第34章 戲中人（2）[第2頁/共2頁]

唐初樓眼望這一片蒼茫雪野，沉了半晌，道：“傳令下去，馬上解纜，分開野蜂塘，沿原路返回宏光寺。”

“到時候了麼？”他問，語聲嘶啞，還帶著幾分睡意。

阿瑤聽到此話，一時呆住，既然他如此說，她又怎好再鬨得不成開交？當下收了聲。正不知該如何是好，便見泛香朝這邊走來，顛末阿瑤和夙玉身邊時，他狠狠瞪了她一眼，嘴唇動了動，多是想又罵她幾句，卻冇罵出來，撇轉臉哼一聲就此去了。

泛香道：“相爺纔剛睡著，莫擾了他，我們還是出去說。”

阿瑤自不會回他好神采，道：“你不是都聽到了，還問甚麼？”

兩人麵麵相覷，礙於她曾是相爺的女人，又不好多說甚麼。目睹阿瑤丟下傘，提起裙子往坡下跑，夙玉忙上前攔著。

“讓開！”阿瑤怒道。

阿瑤坐回原位半晌，泛香便跟了出去，瞪著她看了會，眼中頗具威脅之意。阿瑤隻不睬會，將腳湊攏火堆垂目烤火。泛香自發敗興，隻好收回目光，循分立在門邊持續做他的門神。又過了些時候，她估摸著時候差未幾快到了，正待開口喚醒唐初樓，卻見他身子微微動了動，跟著便展開了眼。

“阿連返來未曾？”唐初樓倒也不介懷，漸漸坐起家。

唐初樓還在睡。

泛香又道：“你覺得你是甚麼，不過跟我們一樣，主便是主，奴便是奴，奴婢便該守著本身的本分。”

泛香被他嗬叱，很不平氣，待要還嘴，卻見阿瑤一聲不吭地低頭走至棚前，獨自推開門出來了。

泛香走過來看了看唐初樓，見他真睡著了，這才轉目看向阿瑤，寒著臉低聲道：“你出來，我有話問你。”

立在坡前的夙玉已張望二人多時，見二人久不回棚中，終究忍不住過來扣問：“如何了？”

這話顯而易見是對阿瑤說的。

他既這般說，阿瑤又怎好再說甚麼，目睹他回身開門出去，便穿好鞋襪起家跟著走了出去。

“他鄙人麵。”

泛香緊走幾步跟上，撐開手中紫竹大傘為他遮擋風雪，一麵道：“內裡冷，相爺還是回內裡等十三公子返來罷！”

阿瑤瞧著他語氣不善，便揣了十二分的謹慎，道：“有甚麼話在這裡問不成麼？”

泛香道：“相爺待你不薄，現在有難，你不能為他分憂便罷，竟還說那種話氣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