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風雲變（2）[第2頁/共3頁]

他先是與太尉戚懷義過從甚密，繼而同右相高安士也有了來往，而這兩人都是商相耕苗新法反對者中的領甲士物。他不再儘力擁拓商相推行新法，遇有朝堂上兩派相爭，多數時候保持沉默，暗裡裡也有對新法不滿之言辭。

這日以後，商玉承諾了與徐雲風的婚事。而秦放歌也因商玉之事，與唐初樓有了芥蒂，垂垂冷淡起來。秦放歌不知唐初樓是如何想的。此事以後，他仍然跟從商相擺佈，對他、對徐雲風和商玉也還是一如既往，就彷彿甚麼也冇產生過。

此前一年，作為商相變法力助的徐雲風已發覺到不對，多次提示商相無果，因而暗中托人帶信給當時已離京的秦放歌，請他去郴州外祖父家中接幼弟雲廷及母親分開，本來他是想連商玉一併送走的，隻是商玉果斷不肯，他便隻要作罷。

商玉年長秦放歌一歲，二人一向以姐弟相稱。在秦放歌眼裡，他的玉姐貞靜淑美，有閉月羞花之貌，德才兼備，能文善武，京師中當無第二人能及，既如此，那被兩位年青有為的師兄傾慕便是再天然不過的事情了,便是他本身也對商玉暗存了段不為人知的心機。

秦放歌私底下去看他，也自心傷。他雖不通政事，卻也明白唐初樓如此是因何之故，他對恩師的某些做法實在是不附和的，隻是商相剛愎自用，又正在氣頭上，他又如何敢多言？

天子雷霆大怒，馬上命人前去相府查證，公然搜出大量兵器，商家由此遭遇大難。朝中是以掀起腥風血雨，連累者甚廣，徐家自也難逃一劫。查辦此事的恰是右相高安士，戚懷義從旁幫手，而唐初樓作為高安士的乘龍快婿，商徐一案，必也難辭其咎。

實在作為商相的義子兼弟子，秦放歌骨子裡還是很傲氣的，若非唐初樓有過人的本領讓他完整佩服，能讓他稱一聲兄長並不輕易。當時他還隻是個十五歲的少年，最是好勝打動的年紀，在酒樓與人吃酒時，一時意氣獲咎了太尉之子戚定和，太尉戚懷義與商相夙來不睦，戚定和如何肯放過他，兩下裡打起來，人家人多勢眾，秦放歌天然虧損，險險被那一幫紈絝打死，多虧唐初樓出麵與之實際才保住了他一條命。

商玉一把將頭頂的大傘翻開，雨水頓時從她頭頂直澆下來，她滿臉滾得都是水珠，也不知是淚還是雨。她走疇昔，揚手狠狠打了唐初樓一記耳光，咬牙道：“好，我同你清明淨白甚麼也冇有。”

商玉跳下車，傘也不打便朝唐初樓走去，秦放歌倉猝撐開傘跟上，防著她被雨淋到。

事情傳到商相耳中，卻又是一番風波。他被狠狠叱罵倒是其次，唐初樓則再次遭到貶黜。秦放歌夾在中間，裡外不是人，倍覺困擾下乾脆請命參軍，乾脆離了京師，遠赴域北。

這中間的是非恩仇並非一句話能說清的事情。

唐初樓卻道：“阿玉這話問得就怪了，我同你又冇甚麼，做甚麼不睬你？”

那一段光陰，唐初樓過得頗是狼狽。

某日商相朝爭得勝，對唐初樓多日來的不滿終究發作，在府內大發雷霆，曆數他各種不端與錯處，就此斥出，再不準踏入相府一步。

“你……唐初樓！”商玉萬冇想到他會如此說，一時臉漲得通紅，“你竟然如此說，我同你……同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