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野火燒[第2頁/共4頁]

十二孃唯有苦笑：“十二的命是秦爺的，隨秦爺如何措置都行。”

阿芙雖行事狠辣，對上十二孃那雙如古井般波瀾不驚的眸子，內心多少還是有些虛，目光低下去避開她的目光，湊到她耳邊低低道：“十二姐你也彆怪我，要怪就怪你命不好。”

之前冇有任何征象，他俄然就不要她，取她代之的是麵前這位嬌媚可兒的十五妹。

那人趁此工夫已到十二孃身邊，攔腰將她橫抱而起，繞個圈子，竟朝大火燒來的方向疾走而去。

十二孃隻覺臉上刺痛一輕，雙臂已得擺脫，那兩個摁住她的羽林衛早跑開了去，世人紛繁往那綠藤掩蔽的隧道洞口跑去，邊跑邊喊：“快，大師都往隧道裡撤。”

十二孃瞥見那頎長背影，不由一愣，就見那男人緩緩轉過甚來，一張臉在晨霧裡如明珠冰雪般刺眼奪目，叫人一眼便失了靈魂。她想，當初秦放歌便是被如許傾倒的吧？

秦放歌單膝跪地，一手仍抱在十二孃腰間，低低喘了一聲，抱起她再度往前疾走。

但是也不過如此罷了，三年，僅僅隻要三年，她便被棄如敝履。

初初跟著唐相時，她也是這個年紀，花普通斑斕，被那權傾朝野的男人寵著愛著，斯須半晌離不得身。她還記得那人濃長的眉，傲視間溫暖如東風的眼，溫存時款款的柔情。

十二孃聽話閉嘴，再不說一個字。

男人站起家，廣大衣袍在晨風中蹁躚翻飛，彷彿天人普通。

十二孃道：“彷彿是……十麵埋伏。”

匕首帶著森冷的寒意漸漸貼上十二孃本就不堪入目標臉。

“給我拿住她！”

“用不著，老子還冇那麼廢料。”

說著話已騰身而起，足足縱上去一丈多高，踩著烈焰，騰雲踏霧般從火海裡一躍而過。耳旁各種聲音交叉紛雜，風聲、枯草燃燒的嗶剝聲、另有箭矢劃破氣流所收回的鋒利吼怒聲。

“相爺早就不喜好她了，碰便碰了，有甚麼大不了？”

“多謝秦爺相救。”

“十二姐，你可真不利啊！”阿芙麵上的體貼之色到現在已消逝得無影無蹤，唇角揚起，隻見滿眼的幸災樂禍，“臉壞了也就罷了，連腿都折了，今後成個跛子，哎喲，十二姐你可如何纔好啊？”

“火是你放的？”

“這便不勞十五妹操心了。”

隻是她不說話，秦放歌卻又要逼著她說。

“哪來的火？”

阿芙像是呆了下，踩著十二孃傷腿的那隻腳不由自主便縮了歸去，嘴上卻道：“相爺當然曉得……”她這話說得不那麼有底氣，頓了頓卻又道，“你覺得相爺會因這件事罰我？十二姐現現在最好還是想想本身的好，還想去相爺跟前說我的不是？哼，就憑你放走秦放歌這一條罪你就該死，相爺他毫不會怪我的。”

阿芙聞言，烏黑的瞳子微微暗了暗，一轉眼便又笑容如花，咯咯笑著：“十二姐你可真會說話，不過相爺還真這麼說過，他說除了我再不會想著彆人。”

十二孃眨眼看看他，欲語又止。

“如何走？”他凶巴巴問。

“現在不是男人冇甚麼，就怕今後給相爺曉得，連命都保不住，當時可就連人都不是了。”

阿芙雖這般叮嚀，羽林衛卻不敢真的服從，內裡有個知情的道：“阿芙女人，她曾是唐相的人，我們可不敢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