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逐水流（2）[第1頁/共3頁]

一時用罷午膳，天子道：“要不要出去到內裡園子裡轉轉，消消食？”見阿瑤興趣缺缺，便又道，“那便就在這裡坐一會，咱倆個說說話。”

天子道：“若我說，我是真敬愛你，那又如何？”

天子聞言，握住阿瑤肩頭將她略推開些，諦視望住她的一雙眼，反問她道：“你說是為甚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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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隻笑，將她擁至懷裡，道：“他們不敢看！”

阿瑤由小轎內下來，跟在天子身後，被一眾宮人侍衛簇擁著穿太重重行列，在一片山呼萬歲聲登上一十數匹馬駕著的豪華大車。晨間北風正勁，她伸手欲將風帽再理一理，不料竟將麵上幕籬拽脫，頓時便被風颳上了天。幸而底下馳名侍衛眼疾手快，縱身一把將幕籬抓住，遂捧上前來。

阿瑤在他懷中忖思很久，道：“我有一事想不明白，想問一問皇上，不知當問不該問。”

天子輕撫著她的烏髮，柔聲道：“你說。”

華公公忙跑下去接過。

秦放歌被他一言提示，忙刹住腳步，垂下眼道：“是卑賤莽撞，還望聖上恕罪！”

初冬時節，萬物雖已冷落，但作為皇家行園，行宮中的一草一木都由專人打理，此際便也改換了很多抗寒耐凍的珍稀草木，是以那園子中還是蒼翠的一片。天子牽著阿瑤的手一麵往前走，一麵興趣勃勃將沿途所栽種的那些奇花異草指給她看，前麵的數名宮人和賣力庇護的禁軍則不遠不近地跟著。

翌日，天子鑾駕回朝。

行經園子一角，天子見枝頭的木蓮開得恰好，便走去攀上枝頭折了一枝過來，將一簇三醉芙蓉簪在阿瑤鬢邊。花光映照嬌顏，天子越看越是歡樂，由不住昂首下去在她櫻唇上一啄，一下尚自不敷，又跟著連吻數下。當著很多人的麵，阿瑤趕緊將他推開，漲紅了臉朝後看時，卻見那些宮人、禁軍儘都背轉了身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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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者無罪，退下吧！”天子轉目看看阿瑤，抬手將她頭上風帽又攏下去一點，將她一張芙蓉麵完整遮住。內心卻頗失悔，他竟忘了秦放歌也熟諳阿瑤這茬了，本日給他看到隻怕費事，秦放歌此人雖不是饒舌之人，卻總不免有個萬一，還是得敲打一番纔是。天子一頭想著，一頭已牽著阿瑤的手進了車內。

阿瑤定定望他半晌，對著他那雙熠熠似跳動著火焰的眼眸竟有些不敢直視，低眸緩緩猜度：“是為了向唐相請願，還是因我之前有眼無珠，衝犯陛下天威故而想……？”

阿瑤這纔算領教了天子的脾氣,真同孩兒的臉，三月的天普通冇個定命。都說伴君如伴虎，這才隻得一天,天子便變了這麼多次臉,真讓人有如履薄冰之感。也虧他正在新奇頭上，還冇厭她，不然，就目下她對天子這個態度，隻怕早死了幾次了。

天子麵色微冷，打斷她道：“那十二姐感覺呢？”

阿瑤苦笑道：“似我這等身份寒微的女子，皇上到底愛我甚麼呢？論美色，我不過中上之姿，既不柔媚婉順可奉侍得皇上歡心，也無剛烈火效能夠死明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