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承寵渥(4)[第2頁/共3頁]
唐初樓邁步走出來,反手將門關上,繞過唐連走至正首放著的黃梨花木椅上撩袍坐下,道:“說吧,你來做甚麼?”
唐初樓未想他竟會說出這番話來,不由微微動容,感喟道:“阿連,你這又是何必?”
唐初樓看他一眼,道:“你曉得他是誰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唐連囁嚅半晌,忽抬開端來,果斷地看著唐初樓道,“相爺,阿連不能走。我已決定好了,非論相爺是打是殺,我都不會走。”
“甚麼話?”
“在鬼王林時,你可有聽到皇上與你十二姐說過甚麼話?或是有其他甚麼不對?”
唐初樓苦笑了聲:“你說呢?”
“殺十二姐?”唐連不敢置信地看著唐初樓,“為甚麼?”
他說得誠心,一字一句皆是發自肺腑,可稱得上是情真意切。
唐初樓冷冷看著他道:“現下你已看到了,那便走吧!從哪兒來便回哪兒去。”
唐初樓定眼望住唐連,一雙眼亮得有些可駭,半晌,他方一字字道:“她冇死——”
唐連覷眼看看唐初樓神采,複又垂下頭,道:“我看他身邊跟著江天成和杜汶,多數……是皇上無疑了。”
“拜見相爺!”唐連仍同昔日般畢恭畢敬。
唐初樓冇有答他,起家站起緩緩走至桌邊,將桌上的燈重又撲滅拎到手中,徑往門前走去,一麵道:“冇那很多為甚麼,殺了她你便留下,不殺你便分開。”他將門拉開,抬頭望向烏墨一樣的天空,忽欣然歎了聲,道,“實在你留下也冇甚麼用,過了今晚,我這條命怕都不是本身的了。”
唐初樓半靠在椅上,一雙眼也不知看向那裡,怔怔地出著神,隔了會卻略帶了幾分嘲意笑了聲,道:“你冇問問你十二姐是如何回事?”
老管家走了後,唐初樓獨安閒屋內對著金鈴劍和扶搖鈴又看了好久,直到二更天時方上床躺下。倒是冇躺多久就又起家,也不喚人自行找了盞琉璃風燈撲滅,固執出西麵角門往地字閣而去。那邊是唐連昔日在相府的住處,自天子失落,唐連便一向在外,算來已有兩月餘不在府內。
“我……”提及這個話題,唐連略有些忐忑,垂首道,“還請相爺恕罪,那日在襄平城外我並未服從相爺叮嚀分開,而是一向跟在步隊前麵。”他將這一起上的事都與唐初樓細細說了一遍,包含如何與十二姐阿瑤趕上,前麵又是如何分開,幾近是一字不漏地都說了。轉而又道,“我那日在林中久等不見十二姐和承平返來,本想趁入夜到營地裡探探,不成想卻忽被一幫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衣蒙麪人攻擊,不得不脫成分開,他們追了我好幾日,我好不輕易拋棄他們到了鹹水,卻傳聞相爺回了京師,以是便趕了過來。”
老管家道,“在地字閣,相爺放心,十三爺是由假山下的密道過來的,應當不會有人曉得。”
唐初樓抬眸看向他,嗤地笑了聲,反問他道:“你感覺會是真的麼?”
唐連頓時就跪在了地上,急道:“阿連不是這個意義,相爺您曲解了。”
唐連聽他這話裡隱有鬆動之意,不由喜出望外:“多謝相爺!”這才起家,上前將唐初樓手裡那盞琉璃燈接疇昔,就著光將燭台上的蠟燭撲滅,然後滅掉琉璃燈,將其放在桌上,方搬了把椅子過來坐在他下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