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各自歸(1)[第2頁/共3頁]
葉如誨搶先一步道:“甚麼都彆問,先出去再說。”
可他恰好把天子給獲咎了。
秦放歌道:“莫非不是皇上要殺我?以是才讓三哥接我出來好吃好喝服侍一頓,然後上斷頭台……”
隻是,葉如誨那邊倒是甚麼也冇說,跟著那來傳話的下人獨自便去了。
葉如誨哭笑不得,道:“冇有的事,皇上冇想殺你,隻是……他也不想看到你,故命你三日內必須分開京師,今後再不準返來。賢弟,為兄不能違背聖命,隻要……”
“甚麼經驗不經驗的,我也隻是給你提個醒!”葉如誨道,想著要如何把天子的意義傳達與他,微覺犯難。秦放歌對功名向來不在乎,倒不擔憂他會因被貶斥而失落,但作為兄弟,這話總有些難以出口。
秦放歌聞言一愣,阿瑤女人,彆院?莫非說阿瑤現在是住在葉家的?隻是聽昨晚葉如誨話裡的意義,阿瑤應當是在宮裡跟天子在一起,如何又住在葉家的彆院了?莫非說葉如誨在騙他?他不讓本身曉得阿瑤也住在葉家,倒是甚麼意義?
秦放歌是醉胡塗了,早上醒來,竟不知本身身在那邊。好一陣纔想起昨日被葉如誨從天牢中挽救出來,眼下他是在葉家老宅抱鶴軒內的客房裡。屋內靜悄悄的,模糊另有淡淡的酒氣滿盈。他穿好衣服走到外廳,內裡也是空蕩蕩的不見一小我。
葉如誨道:“你擔憂她做甚麼?她自是好得很,皇上……待她好得很。有那工夫,倒不如擔憂擔憂你自個。”
入獄這好久以來,天子並未親身來獄中提審他,倒是杜汶受命來過兩次。杜汶對他還算客氣,並冇有對施以他酷刑之類的手腕,隻就當日之事問了些話。實在大師都心知肚明,又何必問那些廢話?他也懶得理睬,總之是一問三不知。杜汶也拿他冇法,來了兩次乾脆不來了。
他也知此事必瞞不過天子去,幸虧秦放歌過兩日便會分開,隻是這話不如何好開口對他說。
葉如軒是個怕事的,不然當日也不會將他交出去。秦放歌想,天子那般聰明的人,隻怕是已曉得了他與阿瑤的那些事,內心隻怕恨毒了他。隻是顧念著嶽州拯救之情,纔沒對他痛下殺手,但畢竟內心有個疙瘩,又豈會就此放過他?想到這些,秦放歌由不住絕望,心想他這輩子約莫是要老死在牢裡了。
“你也真是膽小,幸而皇上顧懷舊情,不然你這顆項上人頭還真能保得住?”葉如誨嗤道,“一個女人罷了,你就那麼放不下?竟然……的確不要命了!”
他原冇希冀著誰能救他出去,不想葉如誨竟在這當口來了,一時便有些衝動,雙唇顫抖,竟不知要說些甚麼。
葉如誨揮手屏退擺佈,兩人才說上了話。
秦放歌神采頗是丟臉,也不說話,隻冷靜飲著酒,好半晌才道:“她現在如何了?”
葉如誨一愣:“甚麼?”
秦放歌起家擎酒給葉如誨深深鞠了一禮,感激道:“大恩不言謝,三哥,這杯酒我先乾爲敬。”說完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。
痛飲了一宿,到最後兩人都喝醉了。
等車馬行進後角門,葉如誨忽想起抱鶴軒離著阿瑤住的彆院不遠,思及兩人曾有的糾葛,內心便生出些悔意。但人既已帶到了家門口,卻也不好再去彆處,當下清算了間客房將秦放歌安設好,待他去沐浴換衣時,暗中叫過管家叮嚀一番,一麵又叫人在東廂置了酒菜,算給秦放歌拂塵壓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