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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體小說網 - 曆史軍事 - 表妹慫且甜 - 2.第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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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第二章[第1頁/共4頁]

跟著寢房的門漸漸翻開,院中廊下候了一夜的長信郡王佳耦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
她父親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,母親更是碧玉嬌嬌的大蜜斯,二人幼年時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,俄然要靠耕作活口,艱钜得誌可想而知。

徐靜書果斷點頭:“已經飽了。”纔怪。

郡王佳耦身邊的侍從們也繃直了腰背,全都屏息凝神緊盯著徐靜書。

從卯時一向睡到未時,足足五個時候後,徐靜書被餓醒了。

“那、那就表妹吧,”徐靜書半點不計算,軟乎乎衝她笑笑,“多謝二女人的衣衫,給你添費事了。”

“早上表蜜斯返來後就睡沉了,我怕吵著您,冇敢替您換藥。”

徐靜書脊背繃直,卻並不喊疼,隻是不斷咽口水。

――對,得沿著這裡劃開,刀口切莫偏了。待血湧出後,數到十,敏捷紮緊傷口上方脈跳處。

一夜冇睡,慘白的小臉上模糊透著點青,發直的雙眼恍兮惚兮,半晌找不下落點。

此進步京探親的路上遭受頗多波折,她從故鄉帶出來的小小行李早不知落在了那邊。到長信郡王府那日冇有換洗衣衫,徐蟬便命人去郡王府二女人那邊拿了幾套舊衣裙給她先姑息著穿。

徐靜書趕快道:“不必華侈那麼金貴的藥……”這纔是她與趙蕎初度相見,她實在不敢承人家這麼大的情麵。

如此出身的徐靜書自不會是溫室嬌蘭,看著身板肥大性子怯軟,卻經得颳風雪耐得住摧折,毫不會等閒倒下。

到徐靜書五歲時,父親積勞成疾,還不到三十就放手人寰,母親單獨帶著她,日子過得愈發艱钜。

聽了念荷這話,徐靜書漸漸鬆了肩。她雖聽得半懂不懂,卻對太醫官們的診治堅信不疑。太醫官但是在內城給天子陛下看診的大夫,不會哄人。

傳聞那位二女人比她小半歲,可兒家的衣衫在她身上卻足足大了兩圈,衣袖又空又長,將她的手遮得隻能瞧見五個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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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了,徐靜書不曉得,這位連親爹都不平二女人,平生就服她大哥一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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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靜書裹著被子坐在床上,低垂眼睫:“實在我能夠本身來……”

她左手握緊匕首,死力回想著那些人取她活血時的畫麵與言詞,遵循影象中的痛苦紋路,一絲不差地劃拉開去。

念荷見徐靜書冇有要再睡的意義,便端了熱水,又拿了新的傷布與藥膏進寢房來。

“我方纔去大廚房取粥時,聽掌勺大娘說至公子已醒了,送去的雞茸粥吃了半盅呢。”

雖說雨不大,可畢竟“一陣秋雨一層涼”,她又才從暖呼呼的被窩裡出來,當即就被劈麵的涼意激得縮了脖子。

如果他的眼睛好久都不好,那她到底算是救了他還是有救他?到底會不會被趕走啊?

“白玉生肌散”,聽名字就是很貴的藥。

徐靜書喉頭緊了緊,抬起臉笑彎眼睛:“至公子躺著咽不下東西,我給他扶起來時崩開的。”

七月廿四寅時,日夜瓜代之際,全部鎬京都在昏昏殘夢中將醒未醒。

雖說徐靜書年紀小,也冇多大見地,但有父親的前車之鑒,她是打心底裡不信方術、巫醫能救人道命的。

“哎呀,怎的傷口又崩開了!”念荷感同身受般皺著臉,一圈圈解著舊傷布的行動愈發輕柔。

“那哪兒成?”念荷端了凳子來坐在床前,擰了巾子來先替她擦了手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