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9.第 109 章[第1頁/共8頁]
她身上還是穿戴富麗的宮裝,頭戴鳳冠,在月色下閃閃發亮,雙目盯著蕭胤棠,神采似笑非笑,看著極其詭異。
“於我裴右安而言,甘願千夫所指,萬人鄙棄,也不肯你有半分毀傷。”
這一睡,便是一天一夜,他現在醒來,已是次日的深夜,嘉芙在他身邊,一向伴到了現在。
蕭胤棠以旬日為限,信中言辭,已然可見魔怔。上輩子在他身邊多年,嘉芙深知他的本性,為製止他狗急跳牆,她單身而來,隻求先穩住他。
“你這……賤婦……”
“芙兒退開!”
半分也不能容忍。即使力量微薄,乃蘭交笑,即便身故,也要儘己所能,庇護於他。
“猜你在宮中,又有何難?我的父皇,於萬壽之時,將一孩童抱上午門城樓,我豈不知那孩童是誰?所謂神女以後……”
兩個男人,便如此隔著那道垂花門,相對而立。
他道,“鏘”的一聲,將手中長劍投擲兩人中間的地上,又卸下護身戰甲,棄於一旁。
嘉芙搖了點頭:“上輩子的事,我本早就不在乎了。我隻問你,裴右安最後死於素葉城,是不是你下的毒手?他身後,你即位為帝,次年,便碰到了現在關外這場戰事。你妒忌他,即便在他身後,即便你是天子了,他的賢明也還是壓你一頭,你為了向你的大臣,也為了叫天下人曉得,你不比他差,便禦駕親征,上天卻也不幫,你死於這場戰事,可謂因果報應。”
內裡忽又傳來一陣模糊的廝殺之聲,火光沖天,幾近半個王府都燒著了火。
“賤人!賤人!”
“裴右安!”
蕭胤棠跌在了地上,捂住小腹,麵露痛苦之色,不成置信般地盯著章鳳桐。
蕭胤棠定定地望著蕭列:“父皇,你這是狠心要兒子去死了?”
“阿芙!你躲不掉的!你再不出來,等我找到你了,對你就不客氣了……”
“你不必如此驚奇。你記得宿世之事,我亦記得。”
他目中蘊淚,朝著那人不住叩首。
就在這時,那扇垂花門外,傳來一陣疾步的腳步之聲,接著,劉九韶的聲聲響了起來:“廢太子,此處已被包抄!你若束手就擒,不定另有一條活路!”
他說完,回身出屋,鎖上了門。
蕭胤棠盯著嘉芙,冷冷道:“我本真龍天子,疇前他就不是我的敵手。這輩子他想贏我,也冇那麼輕易!”
她說完,撇下蕭胤棠,朝著嘉芙走來,手中那把匕首,閃閃發光。
兩人便如此凝睇著對方。
蕭胤棠一語不發,強行拽著嘉芙今後院疾奔而去,穿過一扇垂花門,奔到一處假山之前,奮力推開,假山後鮮明暴露一扇門,蕭胤棠去推,卻推不開,低頭,藉著月光,見那門上竟上了道鐵索。
……
裴右安喝了一聲,抄起地上剩下的烏金劍鞘,擋住長劍,噗的一聲,劍鞘被長劍斬為了兩截。
蕭列冷冷道:“吵嘴倒置,是非不分,民氣不敷蛇吞象,說的便是你這類人!朕即位之初,便封你為太子,朕另有何對不住你的處所?倘你持守分本,朕又何故會起廢你之念?朕廢了你,送你回庚州祖地,本盼你埋頭機過,你不思改過,現在還造下這孽,你自取滅亡,天能何如?”
蕭列閉目。
從蕭胤棠開口,叫她第一聲“阿芙”起,那種似曾瞭解的口氣,便叫她回想起了本身的宿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