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6 章[第1頁/共3頁]
莊凡心恥於迴應,赧著臉,卻抱著熱誠他的人不罷休。顧拙言再度吻下去,冇那麼鹵莽了,帶著趁虛而入的壞,在莊凡心的毛衫邊沿逡巡,挑開探出來,撫摩曾經硌手的肋下。
莊凡心晃回床畔,屈膝跪上去,緩緩趴伏在顧拙言的身側。他環住顧拙言的腰,那兒敏感,以是並動手指揉了揉。向下摸,度過胯骨後,指尖探進顧拙言的褲兜,把煙盒捏了出來。
不曉得今夕何夕,忘懷這裡是那邊的半夜時分,窗外是殘舊的小街巷,有醉鬼罵街,有勾搭成雙的男女嬉笑,窗內,隻要顧拙言和莊凡心相隔十年的親熱。
顧拙言將莊凡心唇上的血吮潔淨,再沿著嘴角刻畫,順著腮邊臨摹,展轉至鬢角,吹開碎髮,一口含住那透紅的耳朵。
顧拙言抬一點頭:“出去。”
“……哈……嗯……”莊凡心張著唇齒,冒死喘,像一隻被戳破的氣球。雙手也被放開,他動了動,伸直起胳膊,兩手交疊按在起伏的胸膛上。
顧拙言嘬著一小片耳垂,很軟,很薄,舌尖抵在上麵細細地頂,頂得莊凡心顫栗,頂得莊凡心無認識地叫,嗯哈……或者叫他的名字,或者告饒,說不要了。
顧拙言躺在上麵,就著被顛覆的姿式,兩條長腿大喇喇地擱著,褲兜顯出煙盒形狀,那形狀中間,是鼓囊囊的、飽滿的一團。
那麼逼仄,僅能容下一張舊床,牆邊堆著空的還冇措置的啤酒箱,條紋床單不曉得多長時候冇洗過,淨是褶皺。
嘭,門關上了,在黑暗中震起一環飛塵。
那股電流直竄到頭皮,顧拙言緩了緩,肝火卻燒得烈焰熊熊,燎到嗓子眼兒,變幻成焦木般滾燙粗糲的一聲哼喘。
“吸嗎?”他問。
終究點著了,莊凡心把煙盒和打火機丟在一邊,夾著煙,收緊腮幫吸一口,噘嘴衝顧拙言撥出紅色的霧。
半晌,他摸索到莊凡心的手臂,將人拽上來,就著那星寒酸的光,和順地端住莊凡心落汗的麵龐兒。
顧拙言轟地燒起來,翻身將莊凡心壓實,打量著,內裡是細白肉,內裡是浪蕩骨,甜的,膩的,伸部下去,一經觸碰這糟心的東西便看著他連哭帶顫。
嗤,顧拙談笑話他,寵地、心疼地低喃:“真夠笨的。”
“老外如何不教點好?”顧拙言責備,卻不說打耳洞哪兒不好,彷彿隻是挑刺。拇指和食指撚住那一小片軟肉,他又說:“給你買小耳環戴?”
幽幽的,莊凡心開口:“我也是同性戀。”
煙終究被吸到了根部,菸頭濕得滲水兒,脹大一圈,哪曉得最折磨的是誰……顧拙言在牆壁上按滅菸蒂,伸脫手,撫上莊凡心暴露的一截後腰。
莊凡心短促地叫,很輕的擬聲詞,難分是人還是貓狗,他觸碰顧拙言下壓的身材,往上摸,攀住顧拙言覆蓋他的寬廣雙肩。
顧拙言咬住,熟稔地抽起來,莊凡心第三遍問:“吸嗎?”
莊凡心揚著臉,下巴和脖頸連成一道弧,很流利,隻要喉結凸出一點。身材也繃著,胸膛拱起來蹭著顧拙言的,他儘力回吻,嘴唇共同地開閉,毛躁而羞怯地碰顧拙言的舌頭。
齊楠痛罵:“你送甚麼送?!屁股著花你!”
唇間燙乎乎的疼,漾開腥甜味兒,破了,不知是誰的血珠,是唇是舌亦不肯定。顧拙言腦中一片斑斕,那年隆冬時節的花,玻璃杯中搖擺的雞尾酒,莊凡心在霓虹燈光下的瞳人兒……他分不清楚,他也蒙受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