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[第1頁/共2頁]
蕭衍之便不再說甚麼,幽明扇揮動,光芒落下,在空中結出陣法。
侍女回聲退下,閣主又福身道:“請。”
明姬應道:“是。”
蕭衍之麵不改色地受了,點頭道:“起來吧,不必多禮。”
明霜雪恍然大悟,應道:“是,明姬思慮不周,多謝君上提點。”
蕭衍之站在墳頭,五指如爪伸出,烏黑的氣味順著地脈從四周八方會聚而來,突入他的掌心。頃刻間另一道玄色的氣味在他身上閃現,吵嘴兩色氣味如白龍與墨龍纏鬥,在他身上迴旋,足足過了一個時候,它們才又沉寂在他的身材中。
侍女福身接過,道了聲:“高朋請於此處少坐半晌,婢子去去就來。”
男人拱手作揖:“煩請奉告你家閣主,就說故交來訪。”
男人便將手上的摺扇遞出,道:“煩請將此物交給你家閣主。”
滿天下都曉得她家閣主自視甚高,能讓她家閣主用上一個“請”,那可真是個高朋了。侍女不敢怠慢,忙忙地去回話了。
“閣主請您入見,高朋請隨婢子來。”
蕭衍之嚐了一口清茶便放下了,道:“我需求一份玉陽門的詳細質料。”
兩人走進閣房,蕭衍之方纔回身,閣主便深深地拜道:“簪花閣閣主明霜雪叩見幽明君!”
侍女客氣地回顧福身,問道:“這位高朋,您有何叮嚀?”
搶先為蕭衍之撩起了簾子。
“你我並非君臣,這虛禮便免了吧。”蕭衍之道,“客來居另有三個不費心的傢夥,明姬,如果將來我出了甚麼岔子,還請你多多顧問他們。唉……都被我寵壞了,不成器。”
“我自當明白。”蕭衍之點頭,抬手道:“坐吧。”
男人點頭,在花架下的石桌旁坐下,侍女含笑而去,招手叫來彆的侍女捧來香茗點心。她穿太重重迴廊到了百花深處,在一間小巧精美的閣樓前停下,稟告道:“啟稟閣主,方纔有位自稱是您故交的高朋前來,命婢子將此物呈上。”
那就得了。蕭衍之想,隨後再次穿窗而出,悄無聲氣地略過也歌樂如夢的城池,落在了郊野的亂葬崗上。樹枝上的寒鴉被轟動,“呀”的叫了一聲,振翅飛走了。
蕭衍之一派安閒地接管了她的禮遇。
明霜雪悄悄地鬆了口氣,親身斟茶奉上,纔在劈麵下首的椅子上坐下,問道:“不知君上前來,可有甚麼叮嚀?”
明霜雪聞言,心中便鬆了半口氣,道了聲“是”。她悄悄地打量了蕭衍之一眼,嘴唇動了動,想問甚麼,卻又未曾問出口。
明霜雪看著那光芒的色彩不由心頭一緊,脫口而出道:“君上,這是……”
“啪!”閣主將扇子敏捷合起來,神采慎重,“快請!”
蕭衍之卻笑道:“明姬,你當明白,現在的幽明派已經不是九百年前的幽明派,本日我在客來居將‘幽明派’三字說出來,多少人暗處虎視眈眈。我是不肯你們螢火族牽涉此中,不但僅是為了你們螢火族的安危,而是……若九百年前之事再來一次,隻怕還要用你們螢火族一次。”
“不必。”蕭衍之點頭,起家道:“此事辦完,你們螢火族欠幽明派的也都還清了。”
蕭衍之便站起來,跟著侍女走過連廊與百花,到那小樓門前,侍女竟發明她們向來垂簾見客的閣主竟然站在門前驅逐。她見了蕭衍之便想說甚麼,卻見蕭衍之悄悄地搖了點頭,她便收回目光,對侍女叮嚀道:“都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