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準備準備出發[第1頁/共2頁]

“是甚麼？”我鍥而不捨的詰問道。

“我還記得……你那一日賜福，用冰霞泉的泉水在我額心畫了一個標記，徹骨的涼。那是甚麼意義？”我問他，帶著笑意與一些獵奇，“這個題目藏在我內心好久了。”

巫瑞無法的搖著頭，卻笑出了聲來：“你呀……這麼說我真的好嗎？若我是個江湖方士，那你是甚麼？誌異怪談裡頭報恩的妖精嗎？”

我悄悄嗤笑了一聲，俄然感覺這件事的確又成心機又好笑的很，便對巫瑞道：“可你瞧，這賜福確切是成了，你與我不是在一起了嗎？更何況……”我漸漸蹲下身來，半跪在巫瑞麵前，昂首仔細心細的打量了他一會，然後笑道，“我現在再說一次，巫瑞，我傾慕你，已對你思之如狂，愛之入骨。”

“你那一日將賜福分我一半，我的確千萬冇有想到。”巫瑞苦笑道，“那一日我既高興，又難過。你不曉得那標記的含義，天然不明白那是甚麼意義……好笑的是，哪怕我曉得那隻不過是你一個淺顯的行動，並不明白此中含義，卻仍舊叫我我又重新燃起無可救藥的但願與高興來。”

巫瑞彷彿考慮了一會，半晌才躊躇著微微說道：“……我很高興，慕丹。我……我很高興。”他似是再也止不住笑意，麵龐上垂垂暴露叫人忍俊不由的笑容來。

我彎下身湊過臉去，抓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臉頰上，啞著聲音悄悄說道：“本來……你一向是如許的感受。”

“哎呀，那本來不是你的副職嗎？”我故作驚奇道。

真是個傻人，這本就是我該受的苦，他替我受過了，竟無半分痛恨不說，還心甘甘心受著；我不過是同他一塊兒蒙片布，竟歡勝利這個模樣。我本不是甚麼多情幽怨之人，但是見他如此癡樣，卻也忍不住感覺高興又傷懷……

約莫是久未聽我出聲了，巫瑞俄然問我道：“慕丹，你在做甚麼？如何不出聲了？”我摸索著抓住巫瑞的手，攀著他的臂膀撫摩過他的脖子，手指悄悄伸展上了他的臉頰。動手隻感覺一片柔嫩與冰冷，巫瑞的眉骨最較著，眼窩也有些深，鼻子高挺，微微下陷的嘴唇中間捲起了一層薄薄的皮，摸著有些粗糙。

巫瑞‘噢’了一聲，俄然幽幽道：“實在那是……誰也得不到你的意義。”

天機不管給我帶來多少猜疑與竄改，在巫瑞麵前也都不值一提了……

“嘖，那我倒是第一次見報恩的妖精被除了收妖羽士以外的人追了十年的。”我笑道。

“你就不能誠篤一些？”我微微掩開口，藏起那一絲笑意。

巫瑞好久都冇有說話，我蒙著眼也不曉得他現在是甚麼模樣，隻能感遭到他的手指不斷的在我鬢間與眉眼之間流連遊移，像是一條纏膩粘人的蛇。他的手指很遲緩的揭下了我眼上的藥布，那些被繫緊的布結像是流水那樣儘數散落了開來，悄悄落在巫瑞的掌內心，我瞥見他的麵龐上儘是歡樂稱心與悲憐的龐大神態，交叉變更。

我們倆沉湎在溫馨又叫人過分沉浸的氛圍裡好一會，巫瑞才俄然出了聲音，低低抱怨道：“你如何說的我彷彿是個江湖裡裝神弄鬼坑蒙誘騙的的方士神棍一樣。”

心念一起，便如何也禁止不住了。

他的神采過分當真嚴厲，我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，身材也因他的語氣有些發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