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欲奪權[第1頁/共2頁]
周元景的左手很天然地放在她的發頂,手指插入她的發間,冰冷的觸感令她臉紅心跳,可那人卻如常看動手中的奏摺。
周元景這般巧舌如簧,他如果不想讓本身曉得,怎會一點諱飾也冇有,
新帝為他賜府邸,享爵祿,新帝根底尚弱,朝堂任他把控,自此,世人皆對貳心生顧忌。
固然隻是個寺人,可他常常癡迷看奏摺到健忘時候,若這個王朝冇了他,或許才真的會滅亡。
地上鋪著的是客歲打獵獲得的毛絨狼皮,他盤腿坐著,她則緩緩枕在他的左腿上,
就連天子審批甚麼奏摺,都由他來掌控,他們豈敢多說甚麼。
但成果就是,凡是上書彈劾周元景的,不日便被查出私吞俸祿,貪贓枉法打入天牢,翅膀餘孽也被連根拔起,直接連坐,
周元景臉上掛著笑,態度卻變得陰冷無常。
寧心安起家後,立馬為周元景清算了下書房,清算好統統後,纔跟著周元景分開。
“免禮。”蕭雲婷捏起一塊糕點放在口中,才抬眼瞧了下人,“還不請公公入坐。”
可也不知怎的,他的手放在本身的腦袋上,感受著大掌垂垂傳來的暖和,竟讓她生出一絲睏意來,忍不住出現了打盹。
或許過分當真,竟盯著他的手出了神,若不是那纖長的手指略微動了一下,她還要再超越。
可事到現在,誰又敢說甚麼,他們彈劾的奏摺,底子就達到不了先帝的手中,
周元景施禮退下,臉上冰冷得像墜入冰窟。
“措置叛黨之事,你交由刑部便是,何必親身脫手,固然先帝將此事任交於你,
盯著案桌前的火燭,她的眼皮已經打了好一會兒的架,忍不住悄悄地打了個哈欠,儘量節製住本身。
陛下無需多慮,您既已勝利上位,咱家便會經心極力,助陛下穩坐帝位,
周元景將放在她頭上的手抽開,讓她起來。
第二天一早,身邊的人早早就冇了蹤跡。
“陛下說的是,咱家下去,必然會好好管束底下的人,叫他們不敢亂肇事。”
東臨國現在獨一的公主,也是現在最高貴的女人,姿勢天然放肆。
周元景幫手禮親王上位,全朝堂無人敢說半句不是,
現在不管那裡都有周元景的人,他隻能先安定本身的帝位,才氣漸漸崩潰他的權勢。
“走,去會會她。”
他的指節清楚,手指很白,不知是不是常在血水裡泡著的原因吧,纖長而有勁,可上麵卻也充滿了藐小的疤痕。
蘇正青恭敬地跟在他身後,附在他耳旁說了一句,“長公主有請。”
“陛下,聞言失實。”周元景坐在梨木椅上,手中捏著茶盞,悄悄扣下。
“明天氣候微冷。”
“嗯。”
她的長相足以冷傲世人,就算放在浩繁後宮嬪妃中,那些鶯鶯燕燕對比起她也會失了色彩。
羽扇般的睫毛直勾民氣,眉眼蔥濃,膚如凝脂,流露著少女的暗香,墨發披垂,竟與他的髮絲膠葛到了一起。
“千歲。”
蕭茂安的眉皺了皺,終究也不再說甚麼,擺擺手讓他下去了。
前幾天連綴的雨,使得明天的氣候微冷,寧心安抱了一個暖手爐過來,不過隻要巴掌大小。
“你如何解釋?”蕭茂安眯了眯眼,心機難測。
“千歲,半夜天了。”
周元景麵色規複如常,朝著金華殿走去。
“千歲,暖爐。”
而周元景,洗淨的那隻手仍在不急不緩地翻著那些奏摺,正看得入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