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3 黃雀在後(一)[第1頁/共3頁]
可賢妃卻恰好要點破:“你再如何爭,也不過是為彆人做嫁衣罷了。你兒子都死了!”賢妃諷刺的笑了一聲,“德妃死的時候,靖王早已經記事了吧,你說貳內心念著的是他的母妃,還是你這個多年對他不管不問,最後為了好處而假惺惺對他的母後。”
惠和公主有些憐憫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裕豐帝,狠了狠心,便帶著一世人出了養心殿。
當年她執意要下嫁錦鄉侯府,陳皇後以為柯雲岩是個繡花枕頭絕非良配,是以死力反對,可裕豐帝卻還是允了。
裕豐帝年紀越大,反而越是率性和多疑,先太子暴斃以後,他遲遲不肯立太子,反而一心尋求長生不老。可皇子們都大了,心也更加的大了,何況皇位隻要一個,天子不肯退位,皇子們天然是各憑本領來搶。
歸正太子未立,立嫡立長各有事理,幾個皇子都有機遇。
陳皇後當即笑眯了眼,溫聲道:“皇上也同意了是不是?臣妾這就擬製,統統按皇上的旨意辦。”
早在那兩個方士進宮的時候,陳皇後便曉得他們是賢妃一派半途換的。實話說來,陳皇後先前也存著換人的籌算,隻是見賢妃先動手為強,她也就將計就計罷了。
陳皇後定定的看著裕豐帝,半晌以後才說道:“都退下吧,本宮要伶仃與皇上說一會兒話。”
從恪王爺與平原候帶著兵馬殺進宮中、陳大人帶領衛軍眾將士背叛相向、懷王帶軍進宮平亂,到恪王功敗垂成也不太短短一個時候罷了。固然恪王大部分兵馬都已經伏法,可到底是冇抓到恪王本人,疇前殿到後宮還在漸漸縮小範圍的搜刮中。
裕豐帝天然不能答覆陳皇後,隻是喉間的“嗬嗬”聲短促了起來。
賢妃與陳皇後瞭解近三十載,陳皇後是個甚麼性子,賢妃早些年便摸清楚了。麗妃固然咄咄逼人,可卻不能真的對她形成半分傷害。而不叫的狗會咬人,卻真真是陳皇後的寫照。
陳皇前麪皮狠惡的抖了一下,惠和公主終究忍不住開口了:“我瞧著賢妃怕是被嚇傻了,來人,把賢妃送到偏殿裡去,冇有母後的旨意,誰都不準打攪。”
陳皇後與懷王作壁上觀,乃至還在公開裡推波助瀾。半個月前京中的動亂,很多朝臣落馬,補缺上去的都是恪王一脈的人,而陳國公與懷王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反而暴露很多馬腳做出一副被打壓的手忙腳亂的模樣。
麗妃麵色龐大,賢妃話裡的意義,再也明白不過。
站在一旁的萬內侍微不成查的往陳皇背工上瞟了一眼,又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眼神。
“皇上,恪王爺逼宮,賢妃企圖弑君,皇上了千萬不能姑息呀……”陳皇後站在床邊,居高臨下的對著裕豐帝說了一句。
不但如此,懷王還分撥了很多人馬出宮搜刮。而搜尋隻是藉口,陳皇後一派也不過是因著這個藉口解除異己、誅殺恪王翅膀罷了。
若賢妃真的弑君,陳皇後既藉著她的手了了一樁心願,手中也多了一個賢妃的把柄。
外頭的那些話,裕豐帝多少也聽了一些,可何如說不出一句話來,隻能斷斷續續的收回“嗬嗬”聲。
籠子裡關的是一對名“尋香”的子母蟲,母蟲在千裡以外便可聞到一種白玉香的香料,而子蟲在千裡以外可聞到一種紅玉香的香料。現在看著這母蟲是受不了引誘,不顧統統的想往白玉香地點的方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