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6 局勢[第1頁/共3頁]

鄭瑞幼時落水，如果裕豐帝細查的話，定然會有蛛絲馬跡的。可裕豐帝最後竟然正法了鄭瑞身邊的嬤嬤和宮女，其他的一概不提。鄭瑞身邊的嬤嬤是德妃從江陵宋家帶來的舊人，正法了那嬤嬤便等因而剪掉了德妃的一隻臂膀。

大門口右邊的那座石獅子頭缺了半邊，西邊的角門大抵是有人縱了火，門框都熏的有些發黑了。院子裡倒還好一些，除了林木植株多少有些損毀以外，卻還算不得嚴峻。

鄭瑞瞧著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：“可你也曉得，想他死的可並不是隻要我與皇兄二人。等皇兄的皇位坐穩以後，其他的事情我們可就順其天然了。”

“按理說恪王已經是喪家之犬。閉城搜了那麼多日，早應當尋到人了。”顧青婉迷惑的嘟囔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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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通人被如許盯著早就不安閒起來，可鄭瑞還是慢條斯理的用完膳 。用茶水漱了口，這纔不疾不徐昂首。似笑非笑的看著顧青婉。倒是讓方纔岔神的顧青婉有些不美意義起來。

顧青婉心下漸安，鄭瑞半個時候之前早已經被當今傳喚進宮，她拾綴了一番，便也乘車往宮中去了。

不比之前的熙攘繁華，此時京中到處透著一股肅殺的氛圍。城門的官兵便是平常的數倍之多，便是瑞王府的馬車過程，也足足盤問了一刻鐘這才放行。除了鄭瑞與顧青婉，瑞王府的統統人都下了馬車盤問。

她偏過甚。扯開話題道：“京中到底是個甚麼環境？你剛走不久，便有人來搜了莊子，來勢洶洶的模樣，幸虧這屋子裡有一處暗道。”

至於阿誰暗中互助的人，實在貳心下早就模糊有些猜想了。

固然還未行即位大典，可她返來時便聽鄭瑞提起過，靖王妃甫一返來便入主中宮，現在便是肖皇後了。永延宮是曆任中宮所住之處，此次來傳話的是靖王府的舊人，想來是肖皇後下的旨。

關於裕豐帝的會商，便止於這句話。鄭瑞解了外裳抬腳上床，又拉了錦被替顧青婉蓋好，這才道：“明日我讓杜荊送赫兒回南山，後日我們也要出發回京了。你說的不錯，按理早就應當有恪王的動靜了，定然是有人暗中幫了他一把。”

若隻是如此倒還罷了，可陳皇後暗中對德妃趕儘撲滅時，裕豐帝的態度竟然是默許的。可見這人間，公然是嫡親至疏伉儷。或許對於裕豐帝來講。這些因為衡量各方好處而進宮的嬪妃，便是連“妻”都算不上，隻是枕邊人罷了。

顧青婉夙來曉得福儘是個機警的，現在看來倒是更甚。

鄭瑞也不點破顧青婉的心機。笑道：“隻算是有驚無險罷了，現在皇兄回了京，想來大亂子是出不了了，我這才氣脫身返來。隻是恪王還未曾伏法，若他逃出了京，隻怕是後患無窮。現在京中正亂著呢，我返來之前，已經連著好幾家被查抄了，丟烏紗降爵的更不知多少。”

有溫香在懷，鄭瑞非常不想轉動，可連夜趕返來，身上確切是不利落。再想起在外頭時寶鈿說顧青婉的晚膳還未曾用，便點頭同意了。”

顧青婉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
鄭瑞聞言，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，沉默了半晌才嘲笑一聲道：“皇兄的皇位未坐穩之前，總歸是不會讓他出事的。就這麼去了，未免也過分便宜他。當年我母妃纏綿病榻數載，我和皇兄數次被人暗害，多少也有他一半的功績，這份情我可不敢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