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7 暗湧[第1頁/共3頁]

外人看來，鄭瑞是整日窩在瑞王府裡不肯出來，可顧青婉清楚，整日在外院書房裡的隻是鄭瑞的替人罷了，鄭瑞當時也不知在那裡馳驅。從回京到現在，顧青婉也隻見過鄭瑞數麵罷了。卻也是倉促陪著顧青婉用了膳，又倉促分開。

鄭赫小小年紀卻曉得分寸，他跟顧青婉在莊子裡相處了一段光陰，靠近了很多，現在卻隻要臉上多了幾分歡樂之意，語氣裡卻涓滴不顯。

鄭赫便雀躍了起來，征得肖皇後同意後。便由內侍帶著往前朝去了。

可鄭語還是遠嫁和親了。

顧青婉看了喬思湘一眼，又安撫道：“或許是我聽錯了也不敷為奇，如果惹的皇嬸心憂，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
顧青婉神采一動，隻把茶盞拿到唇邊碰了碰，便狀似隨口感慨道：“不覺間縣主已經外嫁四年不足了，我在閨中時，便常聽大夫人提起縣主，說是非常靈巧聰明，甚得皇叔與皇嬸歡心。便是世子，都要排在她背麵。”

“其一，永延宮裡有很多舊人，你瑞王府怕也少不了，你和阿瑞留意一些，隔牆有耳，萬不勝利虧一簣。”

隻是顧青婉曉得，要比及那一日，中間的過程何其艱钜。

顧青婉快步上前，站在鄭瑞身邊盯了他半晌，這才依言在他身邊坐了下來：“本日如何得了餘暇……”

懷王妃勉強笑了笑，便把話題扯開了，倒與陳太後不謀而合，不過乎是摸索顧青婉與鄭瑞為何這般剛巧離京，那段光陰又出了甚麼事情罷了。顧青婉便如同對付陳太後普通，虛真假實的答覆了幾句。

顧青婉點了點頭，也不再膠葛於這件事情，隻把本日懷王府的事情細心說了一遍，又問道：“我先前未曾想過這件事情，現在細心考慮，倒也感覺非常奇特。”

這廂，顧青婉卻已經端坐在永延宮的偏殿裡了。

懷王妃口中說的郡主，便是指的顧家大夫人昭誠郡主。

因為隔牆有耳，顧青婉與肖皇後不鹹不淡說了幾句話以後，便也請辭出宮了。

喬思湘與顧青嫣私交甚篤，天然是不大看得上顧青嫣口中這個刁蠻率性的三姐姐，常日裡見到顧青婉，都不大愛理睬的。隻是顧青婉的身份現在水漲船高，已經不是彆人見到憐憫多餘尊敬的瑞王妃了，她便跟在懷王妃身後，恭恭敬敬向顧青婉行了一禮。

顧青婉目標達到，也不再久留，辭了懷王妃，便是連懷王妃留飯都推讓了，隻說不放心鄭瑞一人在府中。懷王妃心中惦記取鄭語，與顧青婉說話時都有些心不在焉，見顧青婉如此也不強留，隻親身送出二門。

懷王妃笑了起來：“彬兒現在也大了，又是男人，鮮少進內院裡來。語兒又遠嫁，幸虧有思湘陪著我，也解了我膝下孤單之苦。”

空曠的街道，隻要瑞王府的馬車粼粼駛過。落日西下，顧青婉翻開簾子怔怔的看了一會兒清冷的夕照，沉沉歎了一口氣。

“可惜南疆與都城相去甚遠，若不然縣主倒是能夠回府來小住幾日，以解皇叔和皇嬸的相思之苦。”說到這裡，顧青婉躊躇了一會兒，又道，“我昨日在宮入耳大長公主隨口說了一句，像是南疆那這段光陰彷彿也不如何承平，皇嬸可要皇叔打發人去封信去問候一番。”

鄭彬本年已經二十有一，如果他早兩年說親，喬家的這位四女人說不定還冇籌辦議親呢。這門婚事，倒像是懷王府好不輕易等來的普通，卻也不由得顧青婉未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