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9 私產[第3頁/共3頁]

時候過的悄無聲氣，眨眼間便翻到了新曆，鄭瑞終究在除夕的爆仗聲中回了府。

說到這裡，顧青婉也不由感覺好笑。本來陳太後與陳國公府是大敵，現在倒是因為他們把持著後宮與朝堂，今上在宮中反而能夠緩一口氣。

她謹慎的看了鄭瑞一眼，躊躇了一會兒才道：“既然賬冊在你這裡，想必這些年來那筆銀錢都是你管著。”

顧青婉聽得有些頭暈，隻道：“這些年來的賬目又不是你一小我清理的，你儘管從皇兄那邊多要幾個管賬的先生過來就是。”

她怔怔看著鄭瑞很久，直到鄭瑞麵上的笑意越來越深，這才收回目光，指著剛被本身翻閱完的帳本道：“這些都是甚麼？”

正想說話，顧青婉便被鄭瑞手中的書冊吸引了重視。鄭瑞攤開了書冊，放在顧青婉麵前，又朗聲對外頭道：“誰在外頭服侍。去廚房端幾樣茶點過來。”

鄭瑞麵露感激之意：“宋家當年交權，為了不落人丁舍，除了祭田和祖產，其他的都折成銀子充了國庫。這十幾年來他們無人退隱，也不肯讓子孫經商，早已經是貧困得誌。”

顧青婉想想也對，今上與陳國公府已經綁在了一條船上，如果冇有確實的證據，懷王始終不會與今上撕破臉麵。宋家還握著懷王的把柄，如果魚死網破，最後得益的絕對不會是懷王。

賬目做了出來，隻等著變賣掉的財產折成銀子奉上京來，這件事情便告一段落了。顧青婉心中提著的一口氣驀地間鬆下來，隻覺抱病怏怏的提不起力量，緩了好幾日才略好了一些。而鄭瑞臘月二十五便連夜出京，隻跟顧青婉交代去策應南邊過來的一隻商隊。

今上繼位，固然礙於陳太後與陳國公府，不能做的過分。可他要汲引江陵宋家之人，誰都不能置喙。今上完整執掌朝政之日，便是宋家鮮花招錦之時，宋家趁著這個時候療攝生息，倒是再好不過。

鄭瑞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。

她手上拿著的，是一本支出記錄簡樸的帳本，倒是從裕豐十七年到現在。每一年都未曾少。

鄭瑞非常無辜的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