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2 勝利者[第2頁/共3頁]

可遲誤了好久，到底是冇趕上鄭瑞一行。顧青婉到達坤儀宮時，鑾駕與鳳駕都冇到，是以她隻瞧見鄭瑞一人在偏殿裡端端方正的坐著，便是與他一同分開的婉華郡主也不在。

顧老婦人對她，一向都是麵上過的去罷了，哪有顧大夫人說的這般情深意切。

本來解了賢妃的毒以後，裕豐帝便是九死平生了，可壞就壞在他聽信方士之言，服了太多的 丹藥，身子早就廢弛了，更是雪上加霜。全部太病院都瞧過，裕豐帝這失語一疾，必定是治不好了。

坤儀宮是給太上皇靜養之地，可想而知便是處在幽僻之處。顧青婉垂著頭與鄭瑞並排走著，除了整齊的腳步聲，四周竟然再也聽不到任何動靜，顯得分外壓抑。

明顯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瑾妃並不信賴，她嘲笑了一聲，卻並冇有針對顧青婉：“既然太後孃娘本日要來看望太上皇，我還是躲避一下吧，你們自便吧。”

“給太上皇存候。”陳太後上前拜了下去，待世人行了禮以後，她便自行站了起來，又笑著對裕豐帝道，“太上皇可知本日是甚麼日子？”

雲辛快步上前。掀了簾子道：“太後孃娘怕王妃不堪酒力，便讓奴婢籌辦了一頂肩輿。瑞王爺在前頭不遠，我們腳程快一些，想是能趕上的。”

這一群在除夕夜裡特地來看望裕豐帝的人，都是他的嫡親，但是這些嫡親當中，又有幾個是至心體貼他的呢。

是以顧大夫人便趁著此次宮宴。公開裡摸索一番。

瑾太妃隻得一女，早已經外嫁。她是懷王妃的堂姐，是孟氏嫡出的女人，平日來又是不爭不鬥的性子。便是陳太後昔日決計攙扶莊嬪來分她的聖寵，可現在還不至於與她難堪。

待出了正德門，坐上自家的馬車，顧青婉這才長鬆了一口氣，隻靠在鄭瑞身上，懶洋洋道：“你說她花了這麼多工夫，便隻是把我們帶到坤儀宮給太上皇存候，這又是何必？也不知葫蘆裡賣的甚麼藥！”

表示雲辛留步，顧青婉便朝顧大夫人行了禮。

陳太後又笑了一起：“倒是臣妾忘了，皇兒即位那一日來給您存候，你身子不適早睡疇昔了，是他不忍心打攪您。隻是您方纔繼位，朝政繁忙，這您也是曉得的，是以一向不得閒來看您。”

“婉華呢，她不是纏著你要先過來的嗎，如何不見人？”顧青婉四顧看了看，便是婉華郡主身邊的那位嬤嬤都未曾見。

而新帝即位，恰是培養親信的時候，單就瑞王妃出自定遠侯府。必然能獲得新帝的重用。如果操縱好這一層乾係，可保定遠侯府在將來二十年來更進一步。

她現在是瑞王妃，是朝廷一品命婦。是宗室皇親。便是顧老太太對她有設法，也隻能打發人暗中摸索她的態度，而不敢觸其鋒芒。

陳太後衡量很久以後，終究還是同意了。是以本日在坤儀宮裡，顧青婉見到瑾太妃並不驚奇。

顧青婉與鄭瑞麵麵相覷，待坤儀宮的宮女奉了茶上來，這才坐下來等著。

今上繼位，瑞王爺是今上一母同胞的弟弟，即便瑞王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傻子。可與今上同袍的交誼老是不假的。

顧青婉內心想的明白，嘴上卻還是道：“讓祖母擔憂，真是青婉不孝，隻是這瑞王府大大小小現在都要我一人籌劃著，實在是走不開。等初三那日，我定然回門親身給祖母稱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