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4 盤算[第2頁/共3頁]

而顧青婉與鄭瑞出宮時還不到亥時，因為除夕冇有宵禁，街道兩旁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。馬車逛逛停停，花了小半個時候纔回了瑞王府。

現在肖皇後死死的盯著已經碎掉的茶杯，聲音就像是從唇縫之間擠出來普通：“的確是欺人太過，欺人太過！”

肖皇後點了點頭，這才讓人抬了熱水出去洗漱。

鄭瑞在宮宴上可貴的滴酒未沾，卻也隻吃了乾果和幾道前菜，實在是有些餓了。

見肖皇後隻是沉默，惠和長公主也曉得不能咄咄相逼，隻是笑道：“我本日多貪了幾杯，現在頭還昏沉著呢，便先走一步了。歸正他們兩個年事還小，過段光陰我們再漸漸商討。”

楊嬤嬤點頭應是，又見肖皇後的眼神瞟了一眼地上碎掉的茶杯，便躬身道：“還請娘娘恕罪，奴婢失手打碎了惠和公主送的茶杯，明日便去廣儲司裡尋一套替代上。”

肖皇後禦下鬆緊有度，本日是除夕，永延宮裡不當值的宮女和閣房，都被答應相互走動熱烈熱烈。

守在內殿外頭的世人大氣都不敢出，小廚房裡的嬤嬤們見主子遲遲冇有動靜，私底下來探了幾次口風了。可便是娘娘身邊最受正視的綺羅都不敢出來打攪，便隻能叮囑她們把吃食溫著，梳洗用的熱水也備好，以備娘娘隨時傳喚。

顧青婉展開眼睛看到是鄭瑞以後，便放心的又睡了疇昔。見鄭瑞與她說話，也冇聽清楚是甚麼，隻含混應了一句。

“赫兒現在纔將將五歲，她就敢說出如許的話來，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。隻要有我在一日，她彆想快意。”肖皇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楊嬤嬤，又問道，“皇上但是打發人來講了，甚麼時候過來。”

“嗯。”肖皇後應了一聲，“讓廚房炊了熱水籌辦著，吃食也都溫著，皇上本日也隻動了動筷子，想必還餓著。”

再遐想起徹夜婉華說的那些氣話，鄭瑞細心一想，心中便有了些許猜想。

綺羅看了看四周，這才湊到綺繡耳邊道：“娘娘進內殿半個時候都未曾出來了，裡頭隻要楊嬤嬤在陪著。娘娘返來的時候，我瞧著神采是氣的不輕，多數是從宮宴裡帶返來的情感。這個時候，你便不要去觸黴頭了。”

出府之前，顧青婉便讓紅纓和碧玉提早做了幾樣吃食在爐子裡熱著。等進了暖閣，待二人洗漱了一番，紅纓便把吃食擺了上來。

顧青婉在宮宴上喝了幾杯果酒，固然當時冇甚麼感受，可現在感覺還是有些後勁的，便隻是歪在榻上，懶洋洋的提不起甚麼精力來。

鄭瑞皺了皺眉，俄然間感受顧青婉的身子動了動。許是有些冷，她扯著被子往鄭瑞懷中擠了擠，又伸脫手來環住鄭瑞的腰，本身尋到一個溫馨的位子，又睡了疇昔。

惠和長公主不知是裝不知還是用心的，隻是捂著嘴笑：“我卻不知素雲你還在乎這些，官方有句話，叫‘女大一，抱金雞’，可見他們在春秋上也是非常合適。何況……”惠和長公主話鋒一轉，“這件事情我也是與母後商討過的，母後非常附和，說兩個都是她的心頭肉，如果能湊在一起，無疑是最好的。”

本日是除夕，永定帝天然是歇在永延宮。

顧青婉懸在半空中，俄然間便醒了過來，眼睛還是半睜著，明顯是還未完整復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