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 來訪（二）[第2頁/共3頁]

這便是啟事了，顧青姝之以是對顧三女人這般好，起先也不過是心中慚愧罷了。我不殺伯仁，伯仁卻因我而死，顧青姝對顧三女人越好，心中的慚愧便越少。

那邊頭顧青嫣嬌聲說道：“我瞧著曾姨娘一向以來都是循分守己的，小七循分的很，娘為何如許說？”

顧青嫣這話也不是冇有事理，畢竟她夫家是四至公之一的理國公府，她嫁的是理國公府的嫡宗子，將來若我不測的話，一品命婦是跑不了的。

“你懂甚麼！”小孫氏聲音裡帶了一絲寒意，“出閣便是女人第二次投胎，縱使把她踩到泥濘裡。誰曉得她下一刻會不會爬起來。三丫頭不就是個例子嗎，你瞧瞧她現在的張狂模樣，便是老太太親身打發人上門去請，她都能推了。”

見顧青婉冇說話，可神采有些不耐了，曾姨娘也不敢再吊胃口，隻持續道：“府裡都曉得，夫人是因為生二爺的時候身子太弱，加上產後又血崩，這才熬不住了。究竟確切如此，可分歧的是，夫人血崩並不是因為本身啟事，而是因為一碗活血的湯藥。”

顧青嫣滿不在乎的模樣：“顧青婉是顧青婉。她現在這個模樣，雖說運氣好是一回事，卻也因為她是二房的嫡女。可小六與小七分歧，她們是庶女，便是嫁的再好，還能超出我不成。”

可曾姨娘卻不在這個話題上膠葛下去，隻問道：“王妃可知夫人是因何去世的？”

“實在大姑太太也無辜，她當時還小，看著夫人血崩嚥下最後一口氣，早已經嚇壞了。那段光陰，大姑太太是跟著老太太一處睡的，夜裡常常夢靨，次次都是哭著醒過來。”

曾姨娘哽嚥了一聲，又倉猝收住淚意，隻深深垂下了頭：“二太太是個甚麼性子，便是奴婢不明說，王妃心中也是清楚的。”

“你還不知，那人雖是嫡子，但是有腿疾，宦途算了冇了。不過六丫頭如果安循分分的。衣食無憂足以。”小孫氏歎了一口氣，“你還笑，也不知娘為你操碎了心。那人有腿疾之事，你我曉得便好，如果被那張氏曉得了。少不得要鬨一場。一個庶出的丫頭罷了，老太太也不會太上心。”

歸正讓七女人給顧青婉遞動靜後，曾姨娘便冇想過這件事情能善了，她對舊事所知未幾，卻充足小孫氏在顧青婉手上吃些苦頭了。何況瞧著本日顧青婉對小孫氏的態度，曾姨娘心中便多了一絲底氣，乾脆倒豆子普通講了出來。

“這世上哪有無緣無端便對人好的，大姑太太這般，便是大夫人和老太太都未曾多加置喙，王妃心中未曾迷惑嗎？”

七女人出世後，她更是深居簡出，若不是每日給小孫氏晨昏定省和奉養小孫氏用膳，曾姨娘幾近是足不出戶。因為她清楚，在這個嫡庶清楚的定遠侯府，老太太是不會為七女人的婚事多說半句話的，縱使她在老太太身邊服侍了這麼些年。

顧青嫣又笑了起來：“我是孃親生的，娘天然要待我好。”

顧青婉隻感覺胸口有一股氣堵著，不上不下的憋著難受，卻又發作不得。

曾姨娘依言坐下，緩慢的昂首看了顧青婉一眼。

七女人的後半輩子，完整握在小孫氏手裡。曾姨娘也曉得小孫氏的性子，她的啞忍，不過是為了七女人不被小孫氏嫌棄。不求她經心極力為七女人說一門好婚事，隻求在七女人訂婚時不要暗裡裡使壞便能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