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回 金水河畔，對坐飲芳華（卷二）[第1頁/共3頁]

翌日，紫宸殿之上，文武百官等候徽宗上朝，楊天慕端姿聳峙、神態嚴肅，蔡京、童貫等卻細聲私語、渙散之極。

楊天慕道：“臣自薦前去夏國，定不辱任務。”

蔡京給蕭奉先茶杯中添水，邊添邊道：“這……恐怕吾皇不恩準對夏國動武，再說另有個冥頑不靈的楊天慕，自以為是甚麼楊業的後代，實在陳腐之至，此事他定會從中作梗。”

室內，蔡京左手靠背，右手把玩著夜明珠，嘴角暴露凶險的笑容，心道：“戔戔一顆夜明珠便能號令秘聞？孰不知秘聞心中早有策畫。”

蔡京笑道：“蕭大人慢走。”

眾臣道：“謝皇上！”

趙佶道：“眾愛卿有事早奏，無事退朝。”

童貫道：“微臣有事要奏。”

甄玥道：“天慕，你心中有何籌算？”

趙佶笑道：“蔡愛卿之言甚合朕意。叨教蔡愛卿，何人合適出使夏國？”

趙佶道：“楊天慕聽旨。”

趙佶道：“眾愛卿平身。”

甄玥獨自哀傷。葉風於大石以後，抿一口酒，心道：“本來看似超脫蕭灑固執勇敢的彩蝶醫仙的背後竟有這些痛苦舊事。依方纔二人之言，甄玥在與白鎮遠二子白劍明婚後一年未到之時便被趕削髮門，當時，其女兒應方纔出世。待到其女兒六歲那年，亦是其分開白家六載之時，荊楚鏢局慘案悲劇產生。如此算來，甄玥已然單身流散江湖十三載。”

眾臣子走出紫宸殿，蔡京道：“秘聞祝楊將軍一起順風，早日事成返來。”

楊天慕道：“臣覺得此事不當，夏國兵強馬壯、物阜民豐，若我軍與夏軍比武，必將兩虎相爭必有一傷，再者夏國青麓宮弟子各個技藝高強，若我大宋行不義之師西侵夏國，青麓宮掌門曹芙清恐不會袖手旁觀，不如結合女真，共同滅遼，奪回燕雲十六州，以慰太祖太宗在天之靈。”

趙佶道：“諸位愛卿所言皆不無事理。”

楊天慕道：“臣領旨。”

待楊天慕闊彆以後，童貫不解問道：“敢問宰相大人，方纔朝堂之上，宰相大報酬何向皇上發起與夏停戰一事？且即便與夏止戰，宰相大報酬何保舉楊天慕為使節？”

趙佶道：“朕令你本日籌辦厚禮，出使夏國，以求宋夏兩國摒棄前嫌，修得好合。”

走上竹樓，二人坐下，蔡京命仆人上茶，茶至，蔡京雙手端起茶杯遞予蕭奉先，待仆人走後，蔡京道：“蕭大人深夜拜訪，必有要事，此處四下無人，但說無妨。”

蔡京道：“皇上，微臣以為無妨擇一良臣出使夏國，如果宋夏得以重修舊好，我大宋便儘力北伐遼國，光複燕雲十六州，完成先人遺言，楊我大宋雄威。如果夏國霸道，不領我大宋美意，我軍再行攻夏亦是為之不晚，且出師馳名。”

李憐玉喜道：“有姐姐一同前去，憐玉萬分放心。”

趙佶道：“童愛卿請講。”

蔡京臉上顯出多少訝異之神情，隨即淺笑道：“若蔡某能為天祚帝分憂，那是蔡某的福分，敢問天祚帝心憂何事？”

蔡京道：“楊將軍確是此行的不二人選。”

甄玥道：“如果皇上應允你的發起，我便隨你一同前去。”

楊天慕道：“現在天下，金國雄師早已踏入遼國境內，大宋趁遼海內憂內亂之機奪回燕雲十六州方為上策，此時與夏邦交兵牽耗兵力，實屬不智。我欲請命前去夏國，以求宋夏兩軍修得好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