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回 金水河畔，對坐飲芳華（卷二）[第2頁/共3頁]

童貫道：“宰相大人本日氣色可真好，想必家中有何喪事？”

眾臣子走出紫宸殿，蔡京道：“秘聞祝楊將軍一起順風，早日事成返來。”

蕭奉先道：“鄙人先行謝過蔡宰相，時候已晚，小人便不打攪蔡宰相歇息了。”

正在此時，開封城內蔡府當中。月光透過樹葉照在石板路上，清清冷冷，蔡京與遼使蕭奉先走向湖中竹樓。

蔡京笑道：“蕭大人慢走。”

蔡京笑道：“托童大人洪福，昨夜睡得安好罷了。”

楊天慕憂道：“上年童貫急於‘建功立業’，率軍霸占夏國橫山之地，夏國落空守禦樊籬。本日朝中有傳言，夏軍或有攻宋之舉。”

蔡京給蕭奉先茶杯中添水，邊添邊道：“這……恐怕吾皇不恩準對夏國動武，再說另有個冥頑不靈的楊天慕，自以為是甚麼楊業的後代，實在陳腐之至，此事他定會從中作梗。”

趙佶道：“眾愛卿平身。”

趙佶道：“朕令你本日籌辦厚禮，出使夏國，以求宋夏兩國摒棄前嫌，修得好合。”

童貫笑道：“還屬宰相大人高超。”

甄玥道：“天慕，邇來朝中可有甚麼大事？”

楊天慕膜拜道：“臣在。”

童貫道：“我朝真宗、仁宗時，夏國李繼遷叛服無常、李元昊屢寇邊疆，現在我大宋國力強大，正乃討賊雪恥、光複失地之時，望皇上擇一良將征討夏國，揚我國威！”

楊天慕道：“臣領旨。”

趙佶道：“諸位愛卿所言皆不無事理。”

翌日，紫宸殿之上，文武百官等候徽宗上朝，楊天慕端姿聳峙、神態嚴肅，蔡京、童貫等卻細聲私語、渙散之極。

甄玥昂首笑看銀甲男人，笑道：“天慕，多日未見，健碩頗多啊。”

蔡京臉上顯出多少訝異之神情，隨即淺笑道：“若蔡某能為天祚帝分憂，那是蔡某的福分，敢問天祚帝心憂何事？”

蕭奉先將端於手上的茶杯悄悄放於桌上，道：“若蔡宰相能讓貴國軍隊打擊夏國，加上，若女真與貴國聯盟不成，我遼國便無需南顧，便可儘力應對女真，勝利天然不在話下。”

甄玥道：“如果皇上應允你的發起，我便隨你一同前去。”

趙佶道：“童愛卿請講。”

李憐玉喜道：“有姐姐一同前去，憐玉萬分放心。”

童貫道：“微臣有事要奏。”

紫宸殿內，頓時一片沉寂。

走上竹樓，二人坐下，蔡京命仆人上茶，茶至，蔡京雙手端起茶杯遞予蕭奉先，待仆人走後，蔡京道：“蕭大人深夜拜訪，必有要事，此處四下無人，但說無妨。”

李憐玉喜道：“將軍返來了。”

趙佶道：“楊天慕聽旨。”

蔡京道：“皇上，微臣以為無妨擇一良臣出使夏國，如果宋夏得以重修舊好，我大宋便儘力北伐遼國，光複燕雲十六州，完成先人遺言，楊我大宋雄威。如果夏國霸道，不領我大宋美意，我軍再行攻夏亦是為之不晚，且出師馳名。”

趙佶道：“蔡愛卿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
寺人道：“皇上駕到。”

甄玥獨自哀傷。葉風於大石以後，抿一口酒，心道：“本來看似超脫蕭灑固執勇敢的彩蝶醫仙的背後竟有這些痛苦舊事。依方纔二人之言，甄玥在與白鎮遠二子白劍明婚後一年未到之時便被趕削髮門，當時，其女兒應方纔出世。待到其女兒六歲那年，亦是其分開白家六載之時，荊楚鏢局慘案悲劇產生。如此算來，甄玥已然單身流散江湖十三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