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老奸巨滑[第1頁/共3頁]

羅藝聽他說的順暢，一點訛奪都冇有，心想莫非街頭傳聞武安福被水一淹轉了性子的事情是真的嗎。固然迷惑，他也隻好豎起大拇指道：“說的好，公然是個懂槍的。你說的如此流利，不曉得耍的如何？”

羅藝的主張打得好，卻安曉得此武安福非彼武安福。自從練起槍來，武安福就重新學了一遍槍法總綱，是以他張口便答：“槍有花槍、筆槍、大槍、錐槍、槌槍、梭槍、尖槍、太寧筆槍、抓槍、雙頭槍、雙頭雙槍、鉤鐮槍、四角槍、箭形槍、曲刃槍、環子槍、柺子槍、攢竹槍、長頂槍、鴉項槍、素木槍、綠沉槍、渾鐵槍、龍頭槍、龍刀槍、虎牙槍、虎頭槍、龍鳳槍、單鉤槍、雙鉤槍、鐵鉤槍、柳葉槍、蛇鐮槍、蛇尾傘槍、拒馬槍、搗馬突槍。我用的槍，長七尺，精鋼槍頭，馬鬃槍纓，生鐵槍扛，乃是雙頭花槍，有個諢號叫做兩端蛇。”他這一氣說來毫不含混，冇有一丁點的停頓。

武安福一看事情不妙，忙道：“王爺明鑒，小侄年紀尚小，身材還冇調度好，參軍一事，還是過幾年再說吧。”

羅成叮嚀仆人把演武廳打掃了，請武安福到內裡喝茶，武安福跟羅成來到內堂，有仆人奉上清茶細點，兩人早打得累了，喝著茶吃著糕點，會商起槍法來。聊了一會，羅成越感覺武安福不討厭了，心想本身在北平府也冇個玩伴，這武家固然和自家不太對於，也不至於明麵上鬨翻。如果從武安福這裡翻開缺口，拉攏武家，將來北平府不還是他羅家說得算嗎，想到這裡他對武安福客氣多了。武安福剛好也是這麼想的，他也故意交友羅家父子。要打天下北平府的支撐是必須的，有他們的幫忙，不說水到渠成，也是事半功倍。決計交友之下，武安福嘴上溜鬚拍馬無所不消其極。他多年混跡黑社會，街頭求生能屈能伸的本領天然無人能及，吹牛拍馬固然不屑為之，真要用心卻也旁人難及，此時胡言亂語起來，捧的常日隻在府邸裡悶頭練武的羅成非常舒泰。羅成論起年事比武安福還小一歲，剛過了十五歲的生日，少年人的心性重，哪比得了武安福兩世為人的心眼，一會工夫就被哄得眉開眼笑，更感覺武安福這小我能夠來往來往。

“哦，已經十六歲了。我十五歲那年已經從故鄉出來闖蕩江湖了。”羅藝悠悠道，彷彿回想起少年時候鮮衣怒馬稱心恩仇的餬口。

武安福笑道：“耍來就知。”說完唱了個喏，從一旁的家人手中接過花槍先抖了個槍花，一邊耍著槍一邊道：“槍有攔，拿，紮，點，崩，抖，挫，磕，挑，撥，纏，舞花，講究的是四平，所謂四平就是頂平、肩平、腳平、槍平，彆的另有三尖相對，三尖乃是鼻尖，腳尖，槍尖。紮槍要直出直入，須平允矯捷迅，腰勁才氣直透槍尖，耍得好時勢如潛龍出水。紮槍又分為上平，中平和下平，以中平槍為最得法，人道‘中平槍、槍中王，當中一點最難擋’。”武安福邊說邊練，槍是越使越快，越使越好，武安福說槍耍槍兩不遲誤，羅成看得連聲喝采。

武安福看他麵貌上和羅成卻有七分類似，曉得恰是北平王羅藝，趕緊施禮道：“小侄武安福拜見王爺大人。”

兩套槍耍完，武安福收住腳步，施了個禮，氣定神閒，這都是這一個多月來練槍健身的功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