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9想哭的時候就哭[第1頁/共1頁]

許安然便昂首與他對視，清冷的路燈下，他的表麵半隱半現，海風撫亂了他額前的發，他的黑眸還是一如既往地深不見底，現在，她卻彷彿看懂了他眼底多出的一抹情素。

“我……”她剛要開口，嘴唇卻被他的手指悄悄壓住。她不解地看著他，醞釀了好久的情感也被關押在心底，這讓她的胸口有些狠惡地起伏著。

見她一瞬不瞬地凝著本身，長長的睫毛投了影子在她的臉頰上，跟著她眨眼的行動，小片的投影也忽靜忽動。

“要去海邊逛逛嗎？”律淩辰輕聲問。如果不是天氣微晚，他必然看得清她哭了好久的眼眶有些紅腫。她蹲在那塊無字碑前將近一個多小時，說了好久好久的內心話。她曉得那塊碑是不會迴應她的，但是，她還是冇能忍住說出這麼多年一向積存在心底的話。彷彿說出來後，她的心便不再那麼沉重了。

他動容，便低頭，額頭抵著她的，低聲道：“你方纔說的話，是當真的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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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，他停下腳步，伸手替她緊了緊，順勢輕握住她的肩，低頭看她，“然然，想哭的時候就哭。”語氣裡，透著濃濃的顧恤與心疼之意。

從墓園出來時太陽已經落下了，天涯還殘留著幾朵火燒雲。海風更加地涼，悄悄地走在巷子上，彷彿還能聞聲不遠處海濤拍岸的聲音。

她會代替她，好好照顧他。不渴求身份，不渴求職位，隻要能呆在他身邊就好。

是情素嗎？她不敢肯定。如果說這段時候來他和順的所舉的確讓她對他的豪情開端捉摸不透，那麼他前次操縱言論打壓宋氏和此次帶她去墓園更讓她不敢確認，他究竟是對她用了情，還是，一邊操縱她打壓著敵手，一邊又把她當作了俞婧？他眼裡的情素，是為了她嗎？

那是她醉酒後說的話，能夠她都已經不記得了。但是，他不想她不記得。

許安然微微抬眸看他，如許密切的行動讓她的心跳微微有些加快，方纔有些哀痛的情感也垂垂斂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將要奔湧而出的情素。

而許安然此時已經因著他過分輕柔的行動有些神情迷離，她隻感覺喉嚨像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似的。她的確已經不記得她有說過想陪他變老如許的話，但是，在俞靜墓前說的那句話，是真的。

“時候往前推一點。”他的手悄悄捏住她的下巴，大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，他的聲音也有些沙啞，伴著風聲，有些微顫。他說：“在美國的時候，你說，你想陪我變老。這句話，是不是當真的？”

律淩辰記得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，小媽媽，您冇來得及去愛的那小我，我會代替您，好好地照顧他。

以是，她說：“是當真的。”

聽到律淩辰微低的嗓音以後，許安然搖點頭，扯出一抹非常牽強的笑，說：“不了，去了我就想下水。”天曉得，這抹笑映在他眼底有多麼讓貳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