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八章 控訴[第1頁/共2頁]
甄姚從曹鄭身側退開,至甄柔劈麵席地坐下。
曹鄭雖是天下士子背後裡痛罵的“曹賊”,卻也是免於我族受外族踩踏的“豪傑”。
又談及民生民情,以及用人選能,乃至於細到農業水利,行商走狗……轄地管理的方方麵麵。
比起那些被人追捧的才子名流,說是心胸天下,想救民於水火,但比起野心勃勃的曹氏父子,很多觀點無疑是空談,遠不如曹氏父子為民做的實事。
可見曹鄭對抵當內奸的正視,也可見若冇有曹軍戍邊守疆,這十餘年的群雄內戰,隻怕到最後是為外族做嫁衣。
一番聽來,驚奇連連,此中尤屬曹勁最令她刮目相看。
她也隨之才記起,曹勁的起勢,源於被貶邊關的那一年,在抗擊外寇西羌犯境時,率百人追殺西羌王三百裡,將之斬殺於馬下,才重新獲得曹鄭的重用。
是夜,許是烈酒上頭,又或許是夜太深,明智退居二線,甄柔隨曹勁回到三房院子,頭微痛的任薑媼她們為本身禦儘妝容,稍作盥洗上榻寢息後,她鬼使神差地一個翻身,坐在曹勁健壯的小腹上。
認識到這些,她對曹鄭的感官也不由有了新的熟諳。
內憂內亂,讓甄柔總算撇開了本身的那些謹慎思,全部心神都被曹氏父子接下去的話吸引了疇昔。
期間,甄柔一向陪坐在旁,也將他們父子倆的說話悉數聽儘。
她都不敢設想,一旦外族趁中原內鬨時攻入,屆時不但是百姓百姓,就是他們怕也逃不過被奴役的運氣,那纔是真正的萬劫不複。
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。
當然,首要相談的還是曹鄭和曹勁。
再言及“求賢令”以後,轄地各世族豪紳的反彈,當下對他們該如何安撫,打壓及重用並舉又該若那邊之?
曹鄭威名顯赫,見聞博識,倒也料想當中。
就當前局勢,從天下局勢為開端,到某一州,乃至某一縣的局勢。
當時她不過豆蔻之齡,當真是年青氣盛,被最靠近的人誇獎,免不得沾沾自喜。前麵兄長和薛欽都忙了,她不時也會一小我去文學集會,聽眾才子辯論天下大事,當時好多談吐都不乏令人冷傲,她也因參與這些,對士子多有貶低的曹家人,即便懾於他們的權勢,心底對他們實在也有些許狷介看不起。
曹鄭和曹勁是遠親父子倆,甄溫和甄姚又是自幼一起長大的堂姊妹,都是本身人。
或是觀點辯勝彆人,也至此顯達於世,被掌權者引為座上賓,一展抱負之餘,功成名就。
她如時下大多數人一樣,起碼她曉得她之前熟諳的人,包含薛家,他們都隻著於麵前局勢,如何爭奪地盤,擴放逐隊,卻忽視了另有外族在一旁虎視眈眈。
可曹勁不是一武人,從不見文人那附庸風雅一套麼?誰知他學問之廣,竟連水利工程如何修定都有瀏覽,更不提對民生、經濟等題目的觀點及建議行動,遠非文學集會那些文人才子可比。
之前在彭城家中的時候,她不像甄姚文靜貞淑,最是坐不住,當時兄長甄明廷還冇去下邳就任,她就常常偷溜著跟他跑去文學集會,看眾士子論天下比學問,聽高人名流對他們的點評,偶然髦之所至,她也會和兄長交換幾次。因著聽很多了,肚子裡多少有點貨,說道觀點,或是品題秀士,也讓兄長時而歎道,她是錯投女兒身,不然他們甄家又多一才子,也能夠擔當祖父的衣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