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 落幕[第1頁/共2頁]

尾音拉長，微微揚眉，望向門外的豔陽天，似反射性的眯了眯眼，徐聲道：“我並不感覺捐軀了婚姻。曹家彷彿已有北方霸主之兆，比起薛家的勢頭更猛上幾分。而曹乾勁上雖另有一名曹二公子，但是卻乃後妻所出，曹勁自不會將嗣子之位拱手相讓。自古夫貴妻榮，堂堂北方霸主之妻，我若能嫁，又豈是捐軀？”

甄柔見甄明廷終究擺盪了，旋即神采一正，慎重的看著甄明廷，一字一頓隧道：“阿兄，讓我嫁吧！聯婚不但是我所求，也與你乃至家屬無益，此一舉二得不是恰好麼！？”

見甄明廷仍不肯意信賴，甄柔也不焦急，仍然慢條斯理的緩緩道：“女子再醮合離都乃稀鬆平常，何況我不過一被退婚女子？但是甄家勢微，曹、薛兩家又遲早將有一戰，是以，我實難信賴曹勁會至心願娶被仇家丟棄、視之為妾的女子為妻。我不敢冒險，是以才願低嫁，挑選了周煜。”說到這臉上揚起得意而欣喜的笑容，“不過現在分歧了，曹勁已經光亮正大的下聘了，我怎能再放棄？”

甄溫和順一笑，軟語道：“正如阿兄不捨我遠嫁，我又豈能看著阿兄，另有家屬的出息無妄呢？”

曲陽翁主鬆開甄柔，道：“哭夠了？”

甄柔聞言一笑，不再勸了。

甄柔因哭得太久了，打了一個嗝。

甄明廷放下撫額的手，望著甄柔憐惜道：“但是這不該你來承擔！”

這大半年來甄明廷是如何儘力，如何竄改，甄柔都看在眼裡，遂搖了點頭，道：“不，阿兄，你已經做得夠好了，不要妄自陋劣。再說――”

隻是在少年景長的最關頭期間，是甄誌謙教誨他明辨是非，又為他四周馳驅延請名師，這些恩典他難以健忘。

甄柔在曲陽翁主懷裡聽任抽泣，她曉得既然挑選遠嫁曹勁這一條路，自此今後她再也冇有能夠軟弱的資格了。

但是麵前的女子，還是一樣的仙顏，說出的話卻毫不是甄柔會說的，會看重的！

這個認知，讓他剛纔的衝動亂然無存，好似霜打的茄子，人一下子蔫了，頹廢撫額道：“但是……阿柔，我總不能拿你的畢生幸運去換出息。”

曲陽翁主將隨身的手絹遞給甄柔拭淚，又等甄柔清算好情感，方道：“像曹勁如許手握大權的男人，容不得人回絕、違逆！你既決定嫁他，多少順他些意，隨他的人回彭城待嫁吧！”

曲陽翁主伸開雙臂，像兒時普通攬甄柔入懷，聽到那一聲抽泣的“阿孃”，不由抬頭，深深吸了口氣，將淚意逼了歸去，悄悄拍著甄柔的後背，無聲安撫。

母親少有的歎然軟語，讓甄柔再也冇法強撐了，她遽然離坐，撲到了曲陽翁主的懷裡，哀泣道：“阿孃……”

是以，固然在甄柔與薛欽的事上，他對甄誌謙有了重新的熟諳，絕望更是不免，但甄誌謙終償還是他視為父輩之人。

甄明廷一驚之下，回過神來，以為甄柔說的這些，隻是不想讓他自責。

叮嚀的話說完，已然表白了態度，竟是一拳定音敲定了婚事。

甄明廷一怔，目光龐大，半晌悔恨道：“終償還是我做得不敷，不能護你無憂，才累你不得不捐軀婚姻。”

甄明廷喪父時已上了十歲，天然還保有對生父的影象。

在他的眼裡，甄柔是一名靈巧知心的mm，更是一名蘭心蕙質的王謝貴女，雖讓家裡嬌慣得偶有些小率性，卻不失純真賦性，很有幾分淡泊名利的狷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