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舌戰群儒[第3頁/共3頁]

“楊閣老所言有理。”

本來有些支撐不住的韋孃舅，現在卻不知從哪來的精力。崩直身子，他烏黑的臉毫不害怕地看向慶隆帝。

取出懷中搶救下來的獨一一本賬冊，衛嫤塞給中間晏衡，儘是鼓勵地看著他。

對，他就是舒舒暢服被放逐西北。帶著他統統著作，帶著殘剩家財，百口囫圇著分開都城。

“歪曲？”

衛嫤一向屏氣凝神，聽著韋孃舅激辯群儒。

“哦？”

陡峭下衝動情感，韋孃舅諷刺地看著他：“先非論你這話是在諷太-祖祖上，還是身為重臣連軍戶與舉人都分不清楚，我們就隻論讀書人該不該高人一等。”

“一派胡言，”賀閣老氣喘籲籲：“是誰指導天時用於播種，是誰改革耕具促進產量，是飽讀詩書之人。是讀書人想出了稅收之策，調集全部人的力量構築官道，讓瓦剌入侵的動靜能夠及時通報，讓販子能夠安然走南闖北。”

說白了他是個有逼迫症的帝王，如果玩大師來找茬的話程度絕對一流。

“祖父不過是一罪臣，何德何能，能以韋相自居。”

“一派胡言。”

現在這本賬冊已經完整表格化，左邊一欄是官府給出的支出，右邊一欄則是實際發到西北軍手中數量。一筆筆擺佈並排，數字上的差異給人以直觀的打擊。

“韋相是誰？”

“小人？”

此次來西北，一起用著當年父皇與韋相博弈的棋盤，貳內心深處模糊有種近鄉情怯之感。

“身兼天下社稷？我看你白髮蒼蒼，這年紀想必也多了很多書，那你曉得社稷這兩個字的意義？社是土神，稷是穀神，前人以地盤和糧食代指家國天下。農夫以汗水耕作稻穀，販子以腳步相同南北物產，工匠以雙手築造廣廈。是你看不起的三類低等人，供應了你飽腹穀物、禦冬衣物、居住之所。冇有了他們，或許你平生下來，就被凍死餓死。”

“皇上，此事不該問臣，先帝期間朝堂早有定論。韋相之舉，乃是擺盪國本的重罪。”

現在他在西巡，而劈麵跪著的則是接駕的西北官員。按理說，官員應當同一著深色官府，一起上見慣了接駕場景的慶隆帝，刹時感覺跪在最前麵的那幾抹正色很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