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莊重笄禮[第1頁/共3頁]

“勞煩夫人紆尊降貴，來做及笄禮正賓。阿嫤三生有幸，又心下惶恐。以夫人的高貴和福分，阿嫤即便隻沾個邊角，也夠一輩子喜樂安康。”

本來以衛嫤出身，莫說是楚璉義妹，就算真上了鎮北侯府家譜，也請不來柳夫人作正賓。恰好日前楚璉已將吳氏當年毒害柳家令媛之事悉數奉告，跪地請罪。楚璉自幼隨柳大人讀書，憐他生母早逝，柳夫人夙來拿他當半個兒子看。何況女兒出痘時楚璉與吳氏尚無交集，這事本怪不得他。冤有頭債有主，柳夫人不怨楚璉，但卻真恨上了始作俑者吳氏。聽聞衛嫤出身，得知她多番被吳氏讒諂後，她憋著一口氣便承諾了。

“這方劑不過是我偶爾揣摩出來，不過是一點巧心機，也不必敝帚自珍。”

九公主嘟嘴：“是阿怡，不是阿~姨！”

短短一個淩晨，從封老太君不能前來的驚嚇，到料想以外的柳夫人與九公主連袂前來，再到與九公主成為老友，連番欣喜下衛嫤已有些麻痹。思考著如何回饋柳夫人，想了又想，她還是將裸妝粉方劑抄一份。

見她喜好，衛嫤翻開打扮台下櫃子，拿出一盒新的：“粉要現調纔好用，我隻做了兩盒。按理該給讚者紅包，但宮中彙天下奇珍，平常東西怕是入不得公主眼。如此，我將方劑寫你一份權當紅包可好？”

說完柳夫人給中間丫環使個眼色，本日來做正賓，她備了兩份禮。若衛家女人平平，她便送件不起眼的釵環了事。但現在她卻甘心送那份貴重的。也不算太貴重，隻是鳳釵仿照當日給吳氏的及笄禮打造，比當日那支大氣點、用料講究點罷了。

“阿怡，聽著倒像姨母彆稱。”

九公主麵露詫異：“裸妝粉，這名字貼切。”

九公主朝端王做個鬼臉，又向阿嫤表示後，起家走到柳夫人跟前：“久聞柳家世代書香，極其懂禮。我是第一次給人當讚者，還請夫人指導一二。”

見九公主麵露獵奇，衛嫤勾起唇角。有些人一見麵便可引為知己，她很喜好九公主性子。命喜婆退下，她拿起銅鏡前的一盒粉。

衛嫤倒是無所謂，一來方劑極其簡樸，她不過前幾日落拓，試了幾次便做出來。九公主如成心，歸去後命人稍一揣摩便出來；二來九公主多麼身份，即便拿到方劑也不會鼓吹的人儘皆知。

聽明白後，九公主再次謝過，便去東廂看衛嫤上妝。

“哪有甚麼紆尊降貴，女人家教養最首要，不在乎出身。”

“本日本就是我不請自來，能得盒裸妝粉已算不測之喜。至於你這方劑，卻不能隨便彆傳，你看那些世家大族的私房菜還不是一個個藏著捂著。”

咬唇，想到宮中極愛打扮的母妃，九公主終究還是點頭：“那便多謝阿嫤，我與阿嫤一見仍舊，你也彆一口一個公主，無端叫生分了。我名怡靈，你喚我阿怡便好。方劑我收下，明日我打發人給你送點珍珠，算我換的。”

對於懂禮之人，柳夫人夙來以禮待之。被請進正房後，她便擇重點提及來。讚者主如果幫手正賓施禮，柳夫人出身書香家世又嫁於書香家世，一舉一動堪為禮節教科書，做她的讚者的確不能再輕鬆。

“公主您看，它隻比本來處所白嫩一點，但又不是太較著，看起來跟冇塗差未幾，以是我叫它裸妝粉。”

邊說著，她邊往九公主手上搽一點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