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美呆自己[第3頁/共3頁]

“你這是？”

“阿昀放心不下你，纏著我燒點熱水給你送來。”

“阿昀也本身洗？”他才四歲！

一點點脫下身上衣服，織暗花的絲綢外袍，細棉布中衣，精繡的抹胸。即便被血跡沾汙，紅綾身上帶這身的衣裳，也比驛丞夫人的要好。單那件暗花絲綢外袍的一個衣衿，拆下來就比驛丞夫人整套衣服值錢。通房丫環尚且如此豪侈，侯府仆人又會是多麼金尊玉貴？

皓月當空，衛嫤坐在驛站配房內，就著月光看向銅鏡中的本身。

尚在變聲期少年略微沙啞的嗓音傳來，衛嫤鬆一口氣，收好東西，兩步走到門口。

待花癡完，她拿起鏡前荷包。這便是在牙行時那硌人的東西，方纔跟著晏家兄弟來驛站時，她將之收在懷裡。一道被小傢夥纏著問東問西，直到這會獨處，她纔有機遇拿出來。

“是我。”

小傢夥點頭：“大姐姐和三弟是孃的孩子，我和哥哥不是，娘要先照顧他們。”

衛嫤側身把門開到最大，看少年跨過門檻，把水桶放屏風後。他身條還帶著少年人的肥胖，胳膊看起來不比她粗多少，但提著兩隻粗笨的木桶卻健步如飛，在狹小的客房熟行走自如。她愣神這會，他已經歸置好木盆、屏風，回到門邊解下身上承擔。

“阿昀！”

衛嫤驚奇，曉得她聽小傢夥嘰嘰喳喳的解釋：“阿嫤姐姐，你人真好，還要幫我和哥哥洗衣服。不過真不消，我們在酒泉郡時，衣服一向都是本身洗。”

少年略帶羞惱的嗬叱聲傳來，衛嫤抿抿嘴，真是個彆扭的孩子。牽著小傢夥走上前，公然木盆裡擺滿了兄弟倆的衣服。固然大多數新不舊，但卻非常劃一，最起碼冇有那種團得不像樣、臭到熏死人的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