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、千古文章[第1頁/共2頁]

紫陽看向杜若：“不知這位如何稱呼？”

紫陽麵露愧色：“說來忸捏，本日偶觀凡塵，但見人間界怨氣沸騰，思及前塵舊事，竟然動了凡心。說不得隻好往循環中走一遭。”

中年人將他高低打量一番：“你是……”

不知何時，玄色的天幕垂垂變得透明起來。淡淡的藍色從夜幕背麵感化出來。天涯出現一抹魚肚白。絲絲繞繞的霞色瀰漫著從六合相接之處湧動出來。

紫陽望瞭望子虛：“能在上神這裡歇歇腳，天然是好的。何如行走倉猝，不知上神可否賒欠店錢？”

玄荊道：“你不在白彌山修道，來這裡做甚麼？”

紫陽雙手接過，一飲而儘。告彆堆棧中的幾人，上了雲車去了。

“入夜了，如何就入夜了呢？”杜若的手被她握住才稍稍溫馨了些。

紫陽瞥見玄荊，一樣深施一禮：“見過仙君。”

陰沉的夜色，總能勾起人很多的遐思。

不遠處，玄荊的眼淚不知何時乾了，此時瞻仰著星空，不知在想甚麼。堆棧裡，狐三娘抱著兒子，長長的感喟了一聲。玄清老道藉著微小的星光擦拭動手中的長劍。

紫陽想了想：“不如如許，小仙看這堆棧還缺一副楹聯，以字換酒，可否？”

杜若道：“我纔不信。”

子虛似笑非笑問道：“那厥後呢？”

玄荊道：“現在眾生界的怨霾戾霧都吹到我芥山之上，也難怪你心神擺盪。”

杜若道：“如何又是疇前？”

“你彆問了，她喝了寂滅之水，之前的事早健忘了。”答話的是玄荊。

子虛天然記得，那霞衣現在還穿在小和尚身上呢。不過，她早忘了那霞衣是如何來的。本來籌算給誰穿。

杜若最喜好的就是聽故事，聞言連連道好。

那輛雲車走到堆棧門前愣住：“咦，這裡何時開了一家堆棧？”

杜若看了看門框上的字，固然金光閃閃非常都雅，可也冇看出有甚麼奇特之處。

天光更加的亮。一輪紅日從那雲霞簇擁中冒出頭來……

子虛想了想，無如腦袋裡空空一片。

子虛看了，笑道：“你怨氣很多？”

中年人道：“小仙是九重天白彌山的紫陽道人。”

子虛道：“那是太陽。”

狐三娘道：“你要不信，我講個故事給你聽。”

子虛笑道：“上了不歸路，神仙難轉頭。故而，我這裡概不賒欠。”

狐三娘道：“厥後……”俄然想起了甚麼似得，神采白了白。

子虛拉住他因為驚奇而無所適從的手，悄悄拍了拍：“冇事，隻是入夜了罷了。”

子虛笑道：“我可不是圖他這兩個字。這紫陽道人忒不誠懇。既然動了凡心，要到人間走一遭，就不該企圖夾帶黑貨。你隻瞥見他帶著一支筆，卻不曉得，那隻筆中包含了人間界的千古文章。”

狐三娘講道：“疇前……”

狐三娘道：“你聽不聽？”

杜若倉猝點頭：“疇前就疇前吧。”

中年人微微一笑：“那你家店東是誰？”

杜若正插不上嘴，聞言道：“客長，可要進店裡歇歇腳？”

正說著，遠遠傳來了鑾鈴之聲。順著聲音望去，隻見兩匹龍馬拉著一輛雲車向這邊而來。雲車上坐著一名頭戴沖天冠，紫袍、美髯的中年人。明眸如珠，修眉似染。

子虛也不避開，隻是悄悄的看著他：“尊駕何人，竟認得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