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8、美人夜來（一）[第1頁/共3頁]

見馮誕笑著點頭，她便回身去了灶房。還冇到生火做飯的時候，灶房裡一小我都冇有。馮妙叫來忍冬，用豆腐加上鹵汁，做成了幾道素膳，又彆的做了兩道點心，放進食盒裡一起交給馮誕。她略紅了臉對馮誕叮嚀：“幾道素膳請獻給太皇太後，兩道點心是給皇上的。”

他把盒子翻開，盒中裝的卻不是平常所見的香塊，而是碧綠色的香膏。太皇太後靠近聞了一聞，點頭獎飾道：“香味純粹清雅，的確是上好的香料，隻是不曉得用了甚麼成分。”

太皇太後在兩樣點心上掃了一眼，那蒸餅不過是薄薄的一小張，藏不住甚麼東西，那道七寶素包卻個個捏得嚴絲合縫。她伸出銀筷子，直接戳到此中一隻七寶素包上：“這點心倒聽著新奇，哀家也想嘗一嘗。”

他用手撐著額頭，暴露與在人前那副浪蕩模樣完整分歧的神采：“你也彆怨父親，馮家高低這麼多人，他也冇體例。瀅mm的事，厥後我也問過玉葉，多少曉得些。並不是我偏袒清兒，隻是……我已經落空了一個mm，如何忍心再去懲罰另一個。”

蓮子大小的一塊香膏，很快便燃儘了。清爽淡雅的香氣，的確令民氣曠神怡。太皇太後叫崔姑姑把香膏收在床榻邊的小架子上，留著平常利用。馮誕盯著崔姑姑的行動，瞥見她放好了那隻紫玉小盒，才接著說：“侄兒還去青岩寺看了妙mm，她身子好一些了，親手做了些素膳，要侄兒帶過來。”

幾個月不見，太皇太後的神采蕉萃很多，眼角的皺紋更加現顯。馮誕上前叩首問安時，聲音都有些哽咽。太皇太後見了他，倒是至心腸欣喜，叫他到近前細心打量，好久才說：“膚色曬黑了些，不過如許也好，比疇前添些豪氣。”

馮妙怔了一怔，上前福身問好，中規中矩地叫了一聲“至公子”。

“妙mm故意，給皇上也籌辦了兩樣點心，”馮誕翻開食盒上層，暴露基層一盤包子、一籠蒸餅，“妙mm說，這包子叫做七寶素包，用七種食材做餡兒，代表佛經中記錄的七種珍寶，茄子代表紫金、豆芽代剖明銀、香菇代表琉璃、蓴菜凍代表水晶、豆腐代表車渠、赤小豆代表珊瑚、蘿蔔代表虎魄。這蒸餅裡加了鹵汁和麪，吃起來也很有滋味。”

崔姑姑看得心中不忍，卻又勸不得太皇太後，隻能私底下叮嚀宮女、內監，當差時千萬不成多說話。奉儀殿內更加變得暮氣沉沉，進殿奉茶的宮女連大氣都不敢出，放下茶盞便倉促拜彆。

空曠的大殿內，隻要皇太子依依呀呀的叫聲，時不時傳出來。可這老練的聲音也令太皇太後心煩，兩歲多的孩子，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，皇太子資質平淡，比皇上當年差得實在太多了。

他把從昌黎王府帶來的東西，一樣樣擺到馮妙麵前，十八色撚紗絲線、十二支是非各彆的純銀繡針、楠木繡架……此中有很多東西，是平城內買不到的，件件都很邃密寶貴。

即便內心恨極了馮清的陰狠，馮妙聞聲馮誕的話，還是多少有些動容。說到底，他也不過是想極力護住mm全麵罷了。她的神情略微和緩了些，仍舊叫不出那一聲“大哥”，卻也不再固執地喊他“至公子”了：“甚麼時候回的平城？”

太皇太後每樣都嚐了嚐了，俄然指著食盒上麵一層問：“這內裡是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