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.6[第3頁/共4頁]

“我現在明顯甚麼都有了，為甚麼還要偏執於一個到處跟我作對的陸清隱……”

修士倒是美意，主動問道：“歸正我閒來無事，不如帶你去走一趟清尋峰？”

這路上卓腐敗與陳齊玉聊了很多，比如說是誰的客人，所為何事，為何又要去清尋峰等等。

見穆一遠盯著他很久不語，顧清鴻謹慎翼翼地探查著他臉上的神采，並冇有甚麼不悅。隻是那眼神中有點不一樣的東西。

“你們，怕不怕？”

他意味深長地說道：“誰曉得呢。到了，這兒便曲直師叔的……穆長老。”

倒是這卓腐敗，或許是真的冇事做，竟然也想跟著一塊兒走了。

這真是困了有人送枕頭，再好不過。陳齊玉立馬點了頭。

不管體例如何，到底是把曲仙長給請到了，也算是不負穆兄所托。陳齊玉應了聲從速在前頭帶路。

“與其他病死的人一樣，埋在鎮外的墳地。我冇有把那事奉告陸清隱。”顧清鴻頓了頓，“跟彆人一樣，厥後她也返來了，那天早晨她還返來敲過門。”

常在主峰餬口的，一天總會趕上個把來問路的客人或是新晉弟子。是以趕上這個麵相富態的中年男人問路時，並冇有太大反應，就順手給他指了指路。

他至今仍記得內裡的一個場景。

“不準學師弟……哦，是阿誰病。”半途接到師父眼神的顧清鴻立即從善如流改了口。

“催催催，你高低倆嘴皮動一動當然不累……清逸，拿錯了，不是這個，是那瓶哎哎哎，對對對，從速拿來，內裡有個趕著投胎的在叫魂。”

但是你明顯很喜好啊。不敢所出至心話的顧清鴻忙不迭地點頭：“哦。師父說甚麼便是甚麼。”

陳齊玉身上不就帶著訪客專屬的腰牌嗎。

十五年前，當穆一遠手捧著那本未結束的小說翻閱時，他偏疼的是內裡的反派顧清鴻。

算了，等一下卓腐敗真的看到甚麼不該看到的，他天然有的是體例封口。

一壺烈酒下肚後，顧清鴻自嘲地笑笑：“……大抵因為我這平生，就隻剩下他了吧……”

“無事可做？”穆一遠挑了挑眉，“我還覺得這個詞是我公用的，羅浮山不是又來了人？”身為主峰的親傳弟子不消在場真的冇題目嗎？除了淨明峰外各峰可都派了很多人去。

這是煉丹師和醫師之間傳播數千年的相處形式。

幼年的顧清鴻掩耳盜鈴地把內心的不安謹慎蓋上，他不曉得久而久之，這些不安會發酵，變成他的心魔。

他兩眼發亮地催促道。

“哦。你們酬酢著，我先去看病人。”說罷一陣風似的衝到內裡去，但是還冇等其彆人跨過門檻，他又一陣風似的衝出來，罵罵咧咧道，“喂喂穆一遠，你讓我看一個死人是甚麼意義？”

敲字他用得很委宛，嚴格來講，那是在用滿身力量去撞門。

從兩人那不找邊沿的對話入耳到了關頭，這是要曲一詠去給穆延蓮瞧病吧。想不到穆長老嘴上不在乎，行動倒是挺快，公然是疼惜在塵寰的血親。

“……趕著投胎的是誰？陳齊玉，恰好你在，你來帶路。”

“少得了穆長老，天然也少得了弟子。”卓腐敗話也接天時落。

卓腐敗拱手施禮。

不但是因為那份不對等的愛，還因為顧清鴻的啞忍與內涵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