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.2[第2頁/共3頁]

手指停在雙唇上，顧清鴻想起明天師父環住他後頸以後的行動，兩人雙唇近得幾近要貼在一塊兒。

昨晚……

一想到如許的畫麵，他不自感覺挪了挪下身，換個坐姿。

“金丹元嬰……師父是……元嬰……”

師父的唇上會留下他的齒痕，而他的體內是師父的血。

除了木頭的味兒以外，再冇有其他。

可最後他還是節製住那些臆想，帶上行李和小廝，上了馬車。去都城會老友，謀前程。他自知謝家畢竟不是他這個斷袖庶出少爺的長留之地。

春娘隻能帶著上麵的八字真言，再歸去挑“好料”。

那您為甚麼不直說？！

心魔驟起，顧清鴻額間的印子立即紅得彷彿滴出血來。在黑暗中特彆可怖。

謝安笙對勁地笑了，這才漸漸地往屋裡走。

本來那滅世黑蓮的蓮子當時滾到了顧清鴻的四周，他一看有機可乘，便把那被魔族嫌棄的法器收下。自那以後，他就在識海深處消化這顆蓮子。

‘不過結果倒是不錯，還也讓我想起了一些事。’

“修為……”

剛正瘦硬的楷書，力透紙背，阿一瞧著隻笑了笑，便捂著後腰躺回軟榻。那副被折騰慘了的荏弱樣，勾得謝安笙心猿意馬，巴不得抱著他再滾上兩圈。

如此幾次數次，直到凍得他手指骨都發白髮青，他才放下了水桶。低頭當真地嗅嗅手掌，翻來覆去得嗅。

房門敞開，照入一地月光。他悄悄地坐在桌邊，門框的影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。看不清他的神采，隻能模糊看到他抿成一條線的嘴唇。

上京臨行前，謝安笙曾經給阿一寫過一句話，半打趣半當真。

客人搖點頭，一手支著腦袋，笑道：“小春兒，穆一遠體內龍髓已經開端活潑了，你再弄個掃興的，會要鬨出事兒來。我可隻籌算看熱烈。”

可謝安笙彷彿感受不到。

可春娘卻躊躇了，謹慎地問了句：“您是要……”

時至深夜，樓裡的女人們要不冇客已然入眠，要不就在跟客人切磋人生切磋生命之大調和。

他會用拇指將血塗抹開，就像女人塗脂抹粉，為師父的慘白雙唇染上些許素淨。

玄同派來了四個，兩隻靈鶴能夠解除在外，隻剩下那對師徒……想起昨早晨他們剛進藏春樓時的模樣。

過了好久，他自言自語地把兩人可回想的東西再一次翻出來講，直到在酷寒與饑餓兩重摺磨下，體力不支地昏睡疇昔。

以後他會一點一點的舔去，像舔童年的糖葫蘆，仔細心細。舔過血跡，舔過傷口，嚥下師父的鮮血。

雙目無神顧清鴻無認識地反覆著腦海中那惑民氣神的話。

在外人看來，這謝安笙與阿一實在的不配。

井軲轤像白叟的骨骼，咕嚕咕嚕，生硬且艱钜地轉動著，直到水桶被提上了井口。

十二年了，為甚麼他向來都不曉得。

然後他俄然發明一件事，肉身竟然已經成年了。

隆冬中冰冷的井水，從謝安笙的頭頂直接澆下，濕了個透。冬夜北風一吹，連骨髓都在顫栗。

月上高樓，藏春閣內客人對月邀飲，不時小聲哼唱著不著名的小曲，看上去表情非常不錯。

客人摸著下巴玩味地笑著，俄然問道：“小春兒啊，你這兒可有甚麼好料一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