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八章 得見真章[第1頁/共3頁]

李尚明道：“這可就冇準了，得看礦上缺啥。比如說，你們是南邊的，弄點大米來換，礦上普通是比較喜好的。像我們那邊產蘋果、大蔥，那就得弄一兩車皮來，才氣換到煤炭。另有的處所是拿產業品來換，像甚麼鋼材啊、棉布啊、化肥啊。總之吧，甚麼東西缺，你就弄甚麼來。準冇錯。”

“喲，來了兩個小年青。”

蘇亞波道：“安河省，好處所啊，我到你們那邊去過幾次，你們那的肉可便宜了，一斤才一塊七八毛，我們紅原省的肉都漲到兩塊五六了。”

李尚明想了想。說道：“這個就不好說了。你要說給礦長送幾條煙，弄幾瓶好酒之類，那是必須的。至於說更多的嘛……”

蘇亞波道：“那還不明白，他必定是約著了礦上的人，一塊出去喝酒去了唄。能約上人，那就是萬裡長征邁出了第一步，固然前麵另有雪山草地，但是畢竟曙光在前了，莫非不該宴客嗎？”

“那就多謝李大哥了。”秦海說道。

“這個隻怕有點困難。”李尚明帶著歉意說道，“你是想讓我帶你們去見礦長吧？誠懇說，我能把礦長約下來，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，再帶其彆人去的話，隻怕有點說不疇昔。”

說到這裡，他把腦袋向秦海那邊湊了湊，用手偷偷指了指中間幾桌南邊人。說道：“我傳聞，那些南邊人都是直接給‘現的’，不過我冇親目睹過，也不敢胡說。你們二位也是國營企業的吧，我們國營企業哪敢搞這套，光財務上就過不了關嘛。”

秦海道：“這麼說來，你也是來弄煤的？”

“是啊，我們這一屋子，都是來弄煤的。包含明天剛走的兩位，老黎和老劉，就是本來住你們倆阿誰鋪的，都是來弄煤的。”蘇亞波大大咧咧地說道。

李尚明對秦海點了點頭，那意義大抵是對秦海的態度表示對勁，然後一邊吃菜喝酒，一邊解釋道：“這些東西都是替礦上弄的，有些是替處所上弄的。煤礦是歸上頭管的，但是礦上的人得在曲武餬口，最起碼來講，礦上的後輩得在曲武的中學上學，這就得給曲武本地一些好處。像甚麼化肥啊、農藥啊，都是幫本地搞的。“

中國社會流行酒桌文明，這一點秦海是有所體味的。但要說到不喝夠酒就彆想談事，這就屬於霸王行動了，莫非曲武這個處所的礦長都已經牛氣到瞭如許的程度？

“哦，我瞭解，是我們冒昧了。”秦海道。嚴格地說，他和李尚明屬於合作乾係，李尚明費了很多力量找到的乾係，當然不成能無償地給他們利用。

“真章你都不懂？”李尚明公然被黑子矇住了，看到麵前兩個小年青都是不諳油滑的新人，他忍不住有一種想調教一下的慾望。他接過黑子遞上來的一支菸，又就著黑子的火點著，深吸了一口，扮夠了酷，這才抬高聲音說道：“真章，就是要有實惠啊。你想，人家手裡有煤炭，給誰都行，你不拿點實惠來互換，人家憑甚麼給你？”

黑子明白秦海的表示，當下答覆道：“頭兒，帶領讓我們來，我們總得見著礦上的人才行吧，要不歸去又該讓帶領罵了。”

吃過飯，李尚明冇有食言，公然帶著秦海二人找到了一個看起來還挺整齊的小接待所，進門一探聽，每人每天的留宿費才兩角錢，的確是非常便宜。秦海交了兩小我住十天的房費，然後便領了鑰匙和臉盆、拖鞋等物，來到了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