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三章 區彆[第1頁/共3頁]

“娘。”站在大殿門外的延平郡主謹慎翼翼的叫了一聲。

大昭離東夷幾千裡，他還是感覺為個使喚丫頭這麼折騰不值得。

現在和他多說一句話都是折磨煎熬，她隻想快些結束他們之間的乾係。

這是她平生第一次辯駁他，與父親的目光對上的時候她還是怕得要死，但為了母親，她情願這麼做！

“延平？”賢王妃體貼的看著女兒問道：“如何啦？”

“在宮裡吃了。”贏素拉著她一起進了屋：“孩子們都睡了？”

“想得如何樣了？”贏曜與賢王妃之間隔著挺遠，接引殿裡隻擺了蒲團，兩人都冇有坐，還是站著說話。

“嗬嗬！”被人說中了苦衷贏曜皮笑肉不笑的並不否定：“恐怕不管老夫如何看你，和離的事兒一傳出去，統統的人都會這麼想你的，在他們的口中或許會說出比‘趨炎附勢的小人’更刺耳的話呢……阿誰時候，你可想過你的兒子如何安身於朝班？！”

“你在乎不在乎又能如何？”贏曜臉上的笑意變得堅固殘暴：“和離是關乎大昭和東夷乾係的大事，你覺得陛下和太後會在乎你的設法？”

回過甚來，贏曜一皺眉：“延平，見了爹爹為何不過來存候？”

“哼！”贏曜嘲笑出聲，臉上強擺出的幾分笑意都保持不住：“你不是要與老夫和離嗎？裝甚麼胡塗！”

……

“……”贏曜站住，他想了想纔開口道：“老夫如果不把你當女兒看，如何會哺育你長大？你的生辰是……你十八九歲了吧……現在你又問為父這些無聊的題目，想必是你母親也一定件件都記得！”

“嗯。”贏素擦了手把布巾扔進銅盆：“我還是洗一洗吧。”

贏曜心頭一喜又是一怒，心道：老夫風景的時候你死皮賴臉的跟著我，現在我失勢了，你才說不肯和我過日子了，晚了！賤女人，現在這事兒還是由不得你我！

“哎，跟你說件事兒啊？”熱氣騰騰地浴桶前，天子陛下散了頭髮脫得光溜溜的不肯下去：“這也太燙了……”

又往浴桶中加了兩瓢涼水，天子陛下才呲牙咧嘴的坐了下去，還是嫌燙：“娘子不是有話對為夫說嘛？”

臉上一陣冰冷，延平郡主伸手在母親的臉上輕撫著，謹慎的為她拂去淚水，她的指尖是冷的，臉上卻帶著斑斕的笑：“父親，您聽到了麼，我的事兒我娘都記在內心的，我不管做了功德兒還是好事我娘都曉得！”

“看來你還冇有瘋。”贏曜點點頭，耐著性子說道：“我們兩個結婚是為了大昭和東夷，如果和離了，兩國顏麵何存？陛下和太後都不會應允的。”

女兒二十一了，看著她孤零零的站在門外，賢王妃難過極了，她的女兒都二十一歲了，可在能預知的今後的日子裡，她還是的這麼孤零零的熬下去，直至生命閉幕死去的那一天……

“明天贏緋來了，和我說了他爹孃要和離的事兒。”嶽西把手伸進浴桶中摸到了先扔出來的布巾，想幫著他洗洗後背。

……

“是。”延平郡主應了一聲快步走出了大殿。

“杵在這裡乾嗎？黑乎乎的，也不怕嚇了人！”嶽西從兒子們的房間裡一出來正瞥見立在院子中間的天子陛下，一邊數落著他一邊迎了上去：“用膳了冇有？肚子餓不餓？”

“《女則》《女誡》《女箴》都讀了通本，可娘不愛看書，也隻能說個書名。”哽嚥了一下，賢王妃接著說道：“延平很愛吃甜食，打小就愛吃，隻是厥後吃壞了牙齒，再吃甜食的時候就會牙痛，她便不碰甜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