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一章、巧解璿璣圖[第1頁/共4頁]
無數花炮騰空綻放,五顏六色、燦豔繽紛,與月交相照應,遠而觀之,美輪美奐。
梁榭瀟眸色一沉,攥緊手中的寒冰長劍,旋身一劈,刀鋒縈縈反響,震懾力實足。枯葉頓時落空了凝集之力,如無源之水、似無根之木,輕飄飄落地。
林祚聰拋棄假裝的裝束,可有可無瞥了他一眼:“本就非善類,何必惺惺作態?”
魏然心頭一突,忙不迭跪伏在地,兀自掌摑,言不由衷道:“......王上請息怒......”
幽光暗淡的殿宇,磚雕白牆壁甃業已脫落,囊括而來的料峭陰風陣陣砭骨。千頭萬緒間,她下認識環住本身,渾身發顫。
糟糕!
季梵音垂眸,如有所思一番後,未被他的說詞所打動,反而問他:“你不信賴我的才氣?”
烏六合靴之足尖點地,縱身一躍,飄然於空中的玄袍如淩然展翅的鵬羽,雄渾有力之餘,穩落於‘冷’字上方。
肥胖邃密的下頜冷不丁被粗礪的指腹捏抬,男人唇角噙了抹如朗朗灼日般的清湛之笑,縱使身處龍潭虎穴之地,神采一如往昔的豐神超脫:“勿鑽牛角尖!”
輕描淡寫的意有所指,心胸鬼胎之人已對號入坐。
季梵音娥眉皺擰,攥緊他的長袖不置一詞。
可也太靜了!
“魏剡,即使你藉口再多,真正在乎的,不過一個季梵音!”
麵前的幾次詩如同一盤星羅棋佈的棋局,一步錯,步步錯。如果二人落在肆意一菱邊,另有線索可循,但是……
懷中之人斬釘截鐵道。
梁榭晗深眸一暗,背過身,幾不成聞歎了口氣,揮手:“退下吧。”
二人視野於空中交彙,眸色凝重,一股不好的預感當即浮上心頭。
苗愈居高臨下俯睨,冷冷嘲笑。
季梵音不疾不徐跟在他的身後,柔夷握緊他的大掌,二人十指相扣。
清湛雙眸似被檀木摺扇吸附住的季梵音,瞳孔渙散,已然暗淡無光。清容毫無活力,垂落的四肢如同被把持的布偶般,亦步亦趨朝他走去。
鏽跡斑斑的寺門堪堪暴露一條縫,隻聞聲咿呀數聲,大門猛墜於地,刹時灰塵飛揚。
欣喜之情還將來得及透露,季梵音隻覺渾身如被人點了穴道般,轉動不得。視野突然變更,耳廓烈風吼怒。
燭光低迷,四壁陰暗。
俄然間,狂厲之風從四周八方襲來,樹梢如魔怔了般猖獗閒逛,枯黃的落葉在空中打著旋兒,形同龍捲,寸寸逼近相擁的兩人。
璿璣圖與幾次詩,蘇軾與蘇蕙,除卻四向貫暢達閱的共通之處,另有何餘聯絡之處?
“奴婢親眼看著他們在天牢內吐血而亡。”
忽地,一毫無前兆之長影猛地撞入嚴姝夢的視野,她神采一凜,抬眸的頃刻,脖頸如被盤石擠壓,喘不過氣來。
“寡人最後一次警告你,”從未給過她正眼的修竹男人,聲線飄蕩在颯颯作響的樹梢中,寒如冰窖,“若南禹之凰未現世,而三國已然掀起兼併海潮,那麼非論人、仙、魔,都將不複存在!”
她抿緊雙唇,眸眶漾起一層又一層的水霧,淚浥間,菩提寺中的昔日景象一幕幕浮上心頭。
彼時,天涯最後一抹餘光完整消逝,暮色已四合。殿宇內擺設的兩排白燭頃刻間亮起,投射二人的影子儘呈扭曲之態。
人若心灰意冷,則形神俱傷,唯借物寄情,投身此中,躲藏之才調必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