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卷 黑雲壓城 第四章 南來的噩耗[第1頁/共5頁]

孟良也跟了句：“是啊！”

正中午分，高繼勳和孟良倉猝的腳步聲完整打亂了這小院的安靜，他們進得院來，快步踏過青石路，來到殿門前，一左一右的推開了寶殿的大門，此時，素清正打坐在佛前，高繼勳和孟良也顧不上客氣，直直走到了素清身後，剛要開口說話，素清就已經無法地放下了手中的佛珠，站起家來開口說道：“又來了？”

素清冇有說話，思考很久後，開口問寂子道：“師父如何說？”

玄素清的這一句話真是震驚了高繼勳和孟良，這不是跟當年湘、鄂大戰後，朝廷方向動靜全無完整一樣嗎？高繼勳、孟良的寒毛都豎了起來！他們刹時瞭解了素清的憂愁。

孟良也跟著說道：“是啊，少主！現在將士們士氣高漲，大家都想著要光複大興城，立下這不世之功。可我軍卻要如許日複一日纏足不前！將校們都不知該如何帶兵了！”

“你能認得我就行了，這回但是師父要我來找你的，過了江，隻能扮成行乞的遊僧了。千辛萬苦的你也不曉得給口水喝！”

玄素清在幽州城中住在城東的一座小廟裡，這個新奇的小廟本來應當是城中哪個大戶人家的私院。走進小小的門臉，裡頭的院子小巧精美，青石塊鋪就的小徑，從腳下延長到寶殿門前，小徑的左邊錯落著小小的石橋，橋下淌著一灣細細的水池，任斑斕的錦鯉幽遊其間。而石徑的右邊是一排門牆相接的配房。短短的青石路的正火線，就是這院裡獨一的寶殿了，這清雅的寶殿實在是藏在擺佈兩棵參天大樹的樹冠下，班駁的光點灑在青灰的屋瓦上，再聽聞著輕風起時的沙沙聲，一縷夏季裡的清幽拂麵而來，牽著絲絲涼意沁入煩躁的心脾，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感受著沉寂與安寧。

素清固然擔憂寂子路上的安危，但他曉得寂子說的也恰是他的擔憂，因而也就不說甚麼了，隻好雙手合十躬身說道：“那就奉求師弟了！不過，師弟，我軍全數南返之事，千萬不成讓其彆人曉得！”

高繼勳的內心轉不過彎來，他有些不識相的接著說道：“大人，我們這麼撤了，對得起那些血灑疆場的弟兄嗎？他們已經把性命賠在這裡了，我們卻要當縮頭烏龜，現在連他們的英魂也要丟下嗎？”

素清接著說道：“你們就冇有重視到火線已是多日冇有動靜了嗎？”

“唉，這些動靜，恰是兵部和尚兵局的吏員呈報的！也就是說，我剛說的，並不是小道流言，而是朝廷收到的正式戰報！”寂子說道。

“你二人立即回營，整武備戰大張旗號，必然要把陣容做大，全軍高低奧妙辦理行裝，徹夜子時全軍南返，撤回江南！”素清的語氣擲地有聲不容置疑。

孟良也點點頭說道：“我跟高將軍想的一樣！”

素清搖著頭說道：“此言差矣，豈不聞將失一令則軍破身故！疆場之勢瞬息萬變，兵行其間危急重重，難有萬全之策。前番大戰，敵雖連遭重創，然我軍也並非毫髮無損，加上大興城城高牆厚！城上重炮仍鮮明在列，若說攻城，我軍毫不成粗心！”素清說到這，停頓了半晌又說道：“如此火線動靜斷絕，我軍便是無源之水，無根之木，大興城下萬一有個閃失，那必是全軍顛覆，全無生還之道！”

素盤點點頭說道：“明擺著呀！要不然，師父也不會表示我要回南朝平亂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