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(2)[第1頁/共3頁]
楚夢琳在鏢局中緊跟崆峒掌門而出,見他透暴露尋車之意,順著他眼神所及,搶先躲在一輛大車的車廂當中,見他將鏢箱倉促塞入,當即策馬疾行。以後與湯長途一起對話,也儘數聽在耳中。崆峒掌門剛纔將背部抵住車廂,她便趁機出掌偷襲,崆峒掌門未及防備,這纔等閒著了道兒。
崆峒掌門聽他二人再對答下去,恐會令本身謊話拆穿,左臂圈轉,勒住了湯長途咽喉,湯長途突感呼吸一窒,叫道:“師……師父!”崆峒掌門低聲道:“彆出聲,現下他們要來同師父難堪,你共同著些,我們定可脫困。”湯長途還是不解其意,卻謹遵師命,冒充掙紮幾下。
李亦傑遠非崔季二鏢頭之敵,隻得將華山派中竄改繁複的劍招儘數使將出來,將二人兵器盪開。崆峒掌門足下不住後退,已退到了那大車之前,驀的背部突遭掌力重擊,猝不及防,手上勁力稍懈。見大車中躥出小我影,似是個女子,將湯長途從他臂間拉了出去,又躍開數丈,離開了他掌控範圍。崆峒掌門方纔看清,她便是那大船上話語咄咄逼人的少女楚夢琳。
崔鏢頭與曹振彥亦是麵和心反麵,思來風趣,忍不住搶先便是“哈”的一聲笑了出來。季鏢頭同是滿麵笑容,卻見曹振彥麵色烏青,忙將神采一沉,向湯長途道:“小朋友,非是我們不安美意,這俗話說得好,捉賊捉贓,現在你師父可給我們當場擒住啦,那輛大車中的物事便是證據,瞧他另有何話說?”
崔鏢頭怒極反笑,道:“這馬本就是我鏢局之物,我自喜好將家中的馬射殺來玩,有何不成?”湯長途道:“你喜好就回家去玩啊,同我們又有甚麼相乾了?”世人見這少年臨危不懼,對答如流,暗讚他很有膽識。實在湯長途也並未想得很多,隻是他讀書甚豐,能等閒抓住對方語中縫隙,再則他全偶然機,倒如凶神惡煞之人同一個孩童說話普通,崔鏢頭也給氣得無可何如。
湯長途道:“甚麼賊不賊啊,說得那般刺耳。我師父說他冇做之事,自是冇做,你們要問卻又不信,那費這番口舌又有何益?我們尚要趕路,也冇時候同你們囉嗦,是你們無端射死了我們坐騎,賠上馬來!”
崔鏢頭仰天打了個哈哈,道:“豈有此理,由得你在大街上隨便捉個路人,便想要我等就此乾休,天下焉有這等便宜之事?”崆峒掌門道:“他可不是隨便路人,他乃是湯家小公子。”
湯長途道:“是,師父。”緩緩站起家來,忽聽那馬長聲悲鳴,隨即前蹄驀地一沉,他身子落空重心,不由大驚失容。崆峒掌門暗叫:“不好,還是給追上了。”雙足在馬鞍一瞪,騰空躍起,在空中轉個圈子,穩穩落地,湯長途卻直翻跌了出去。
湯長途甩開她手,叫道:“喂,你是誰啊?乾甚麼鬼鬼祟祟偷襲我師父?”楚夢琳笑道:“既要偷襲,那自是鬼鬼祟祟,倘若光亮正大,也稱不得‘偷襲’了。如此簡樸之事尚且搞不清楚,瞧你如何中狀元?”
崆峒掌門右足反踢他手腕,出掌徑向他頸間劈去,李亦傑慌亂間放手撤劍,著地滾出。崆峒掌門一招擊空,欲待再打,卻覺手臂甚僵,幾是抬起亦有不能,將真氣在滿身流轉一番,到手臂處卻似陡遭橫空隔絕普通。這一下方寸大亂,驀地間想起一事,抬首喝道:“剛纔那暗器上喂毒未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