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17[第1頁/共4頁]
南宮雪沉吟道:“少林寺中必有和尚,這點倒冇甚麼奇特……至於他老與不老,那有甚麼相乾?”李亦傑道:“之前我隨師父去過少林寺,寺中輩分長些,如‘通’字輩的高僧,都是上了年紀的,可不知是哪一名?”南宮雪道:“你瞧這三者,一是地名,一是人名,一是物名,看似毫無關聯。如果強要相搭,那就是‘甚麼處所的甚麼人有甚麼東西’……對了,那‘喪心魄’,也是七煞珍寶之一麼?”
程嘉璿看了看江冽塵全無起家之意,她是盤算主張要幫他安度難關,正要向外喊話,俄然想起了甚麼,撩起麵紗遮在臉上,這才輕推開門。門板還是一多數遮住身子,這是謹防仇敵投射暗器。如此一來安然固是不足,但先造出一派怯懦如鼠、不敢正麵迎敵情貌,氣勢卻也減至極低。
程嘉璿道:“我們不過是在藏經閣看了幾天的經籍,研讀佛門奧義,莫非這也是錯了?直到今晨才見了通禪大師,他白叟家很好,不愧為得道高僧。我再如何,也不會壞了知己,去侵犯彆性命。何況大師死時神態寧靜,如果給人害死,怎能涓滴不顯痛苦?你實在不信,我也不耐煩再跟你說,就請通禪大師夜裡托夢奉告你好了。”
李亦傑輕聲唸了一遍,他讀書未幾,好不輕易纔將筆跡辯白清楚。這三組詞若單看都是淺近易懂,均在兩人熟諳範圍以內,但要將其連為整句,得知此中真意,卻也是難上加難。
南宮雪悄悄握住李亦傑雙手,道:“師兄,我問你一句話,你千萬誠懇答覆我。”李亦傑突感手背一陣冰冷,將炎熱得如欲沸騰普通的內心冷定下來,一陣輕鬆,倒覺便是天塌下來的事,也冇甚麼大不了。但看了南宮雪的慎重神采,也升起一股壓力,不敢過分怠慢,點了點頭。
就在此時,俄然“嗖”的一聲,一根短箭穿透了紙糊的窗子,直擊二人,打斷了她未完的話頭,同時在洞眼處白影一閃。李亦傑全冇多想,抱住南宮雪就向旁躍開,彷彿這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,而全冇考慮是否另有逾矩之嫌。
那射箭者極其鬆散,擔憂布條半途脫落,是以綁了又綁,繫了又係,李亦傑手指裹在衣袖中,行動顯得極是笨拙。忙了好半天賦終究解下,迫不及待的展開鋪平,見那布條上隻寫了九個大字“少林寺、老衲人、喪心魄”,以三字為一組,中間稍稍空出間隔,筆跡清秀,似是個很有學問的世家後輩所書。
南宮雪頃刻臉紅心跳,說也奇特,一等落地站定,先前的混亂綺思都跑得無影無蹤,隻焦心的問了句:“如何?你冇受傷吧?”
通智怒道:“好哇,你竟還敢上少林來!各大門派的仇,明天就一併算總賬!上!緝捕兩名妖人!”
李亦傑道:“不會的,邪不壓正,給他猖一時之狂,最後的成果卻還是一樣,你也要信賴這點。一條路走不通,那就改換一條,找他不到,就引他自行現身。”南宮雪道:“那……那如何能夠?他身受重傷,不是我們敵手,在神功大成後返來抨擊是有的,卻不成能在這類時候以卵擊石,你我都曉得他不是那般鹵莽之人。我如果江冽塵,我也不會出來的。”
通智怒道:“你這妖女犯下滔天罪過,不知改過,還敢口出惡言?”還馳名和尚低聲道:“通智師兄,傳聞邇來出了個到各大派放肆行凶的妖女,武功高得邪門,也是這麼蒙著麵紗,莫非就是她不成?”少林派雖是逃過了那一場災害,但對這顫動武林的大事還是有所耳聞。程嘉璿心道:“若能以此事轉移他們心機,那也很好。”昂然道:“不錯,恰是我,那又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