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13[第1頁/共4頁]

陸黔喝罵聲剛落，暗夜殞霍然回身，厲聲道：“我倒要看看是誰比誰活得不耐煩！本座？憑你也配自稱本座？我殘煞星當年縱橫武林之時，哪見到地縫裡冒出過你這雜碎了？”他每說一句，就向前逼近幾步，手中摺扇指指戳戳，陸黔大驚失容，步步後退，麵龐慘變，手中長槍落在地上，此時真覺持有兵器也是種罪惡，忙將長鞭放手拋下，顫聲道：“殞……殞堂主？如何是您？”

程嘉華充耳不聞，手上行動也冇停頓之意。剛纔陸黔出殿去見暗夜殞，他悄悄跟從，躲在殿外的石獅子後窺測景象，兩人入殿說話，他也湊在門邊偷聽。

暗夜殞站在崖邊，昂揚開端，感受著山風劈麵吹來，微覺清冷。此處陣勢極高，能模糊看到白雲從腳下賤過，幾如騰雲駕霧普通。但時候久了，不免頭暈，有墜崖之險。暗夜殞雖已多年不在江湖走動，耳力還是極靈，大要凝睇遠山風景，實則卻一向在留意防備，而陸黔的腳步聲也是一呈現就立即查知。眼角餘光瞟向身後，從他穿戴、神采，已能判定出他就是彼蒼寨的大寨主。

殿中安排、安插都與天子所居的乾清宮一模一樣。暗夜殞冷眼打量，陸黔冇等他開口調侃，忙先自嘲道：“這都是小人白日做夢，您當是個精緻笑話看看就好，可彆在皇上麵前說小人的不是，到時我有幾顆腦袋，也都保不住啦……”暗夜殞道：“你的蠢事與我何乾？”陸黔忙道：“是，是，冇有就好，冇有就好。”

暗夜殞麵不改色，扇交左手，右掌疾出，捏在那人頸中，向旁一扭，世人都聽到清楚的“喀喇”一響，就見那人一根頸骨透出皮膚，頭也軟綿綿的垂下。暗夜殞順手將屍身拋下，一腳踢開，冷聲道：“哪一個再敢對我不敬，這就是了局。”

暗夜殞瞟他一眼，抬手接過。陸黔滿臉堆歡，說得更努力，道：“殞大王，小人是最聽您叮嚀的。前幾天那李亦傑也奉旨前來招安，我睬也不去睬他，將他罵得狗血淋頭，就趕他下山了。可如果您殞大王發話，小人二話不說，立即承諾，不敢稍有貳言！”

陸黔道：“小人已經叮嚀下去，叫人幫手清算東西了，他們……他們都冇甚麼事做，在邊上隨便站一站。”暗夜殞道：“讓這群人滾出去，我看了礙眼。”陸黔道：“是，是。”提大聲音道：“冇聽到殞大王叮嚀？還不快出去？”說著連使眼色。等人散儘了，陸黔自入閣房，端出一盅茶來，雙手獻上，道：“殞大王，這是西湖龍井，是茶中的名品，您嚐嚐看？在彆處但是很難喝到的……”

陸黔看到地上那人，穿戴華貴的二寨主服飾，行動卻如同一個奴婢般卑賤，也驚得目瞪口呆，道：“嘉華？你……你來做甚麼？本……我……我在跟殞大王議事，你儘速退下。”

暗夜殞怒道：“還考慮甚麼？你搞清楚，我不是在跟你籌議！你該曉得我一貫冇甚麼耐煩，時候貴重，在你身上更華侈不起。你隻要兩個挑選，要麼投降下山，要麼受死。說話痛快些，少給我裝聾作啞，我數到三，一——”陸黔忙道：“殞大王，求您千萬寬大……”暗夜殞置若罔聞，持續報數道：“二——”

暗夜殞無涓滴動容，眼神還是直視著陸黔，冷酷的道：“讓你的人都把兵器放下，免很多增無謂傷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