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2[第1頁/共3頁]

暗夜殞回道：“囉嗦。你師父的教法，不敢苟同。”而後兩人你來我往，寫出的紙條不計其數，玄霜平時猜想暗夜殞如何答覆，表情既嚴峻，又等候，這直要成了他每天最大的興趣。

幾月後，終究有了停頓，就見紙上畫了幾道歪歪扭扭的線條，雖說尚無詳細言詞，但總算已有迴應，實為不易，玄霜歡暢得幾天合不攏嘴。

次日再看，暗夜殞回道：“冇有。不想寫。”兩句短語間空開一行，玄霜稍一捉摸，就想通了那“冇有”二字是迴應“吹牛皮”一言，樂得捧腹大笑。隨即寫道：“你不想寫，還是給我回了這很多句，看來我們有緣。實在就算你當真不會寫字，我也不會笑你。不如我教你如何？我師父曾經中過狀元，名師出高徒，必然也能教得你滿腹經綸，才情泉湧，提筆成詩。”

那小寺人奇道：“為甚麼轉過身？”程嘉璿笑道：“因為你不聽話，貝勒爺獎懲你，要打你的屁股。”那小寺人進宮前家中貧困，常挨父母棍棒吵架，屁股也被翻開了花，是以心不足悸，大聲要求道：“貝勒爺，主子知錯了！求您千萬彆打主子屁股……”玄霜苦笑著瞪程嘉璿一眼，又看著那小寺人，歎道：“想教你一點事情，怎地就這般難法？你不轉，我轉，行了吧？”說著繞向他身後。

玄霜按住他肩，重新轉到他身後，與程嘉璿並肩而立，打量一番，笑道：“甚好，就決定是你了。”那小寺人更是如墮五裡霧中。玄霜笑道：“彆急，聽我給你解釋，你坐在那張椅子上，餓了就取點心充饑，那些功課動與不動，隨你的歡暢。就算露餡，也不過是你和小璿都挨一頓板子，那又怕甚麼了？”

玄霜不耐道：“哪有這麼囉嗦？”忽的出其不料，橫腿掃他下盤，那小寺人撲地顛仆，玄霜欺身而上，單肩抵住他背部，右臂從他腋窩穿過，指尖下轉，戳中他腹部商曲穴，那小寺人身子當即癱軟。玄霜將他拖到椅上，脫手扒他的衣服。因兩人外套下均穿有內衣，在女子麵前也不需避諱。

那小寺人腦中也正思惟交兵，心想：“如果不聽貝勒爺號令，那是方命不遵，罪名更重。”趕緊回身，而玄霜也正繞行，兩人剛好打了個照麵，玄霜哭笑不得。程嘉璿笑道：“貝勒爺，我曉得你的心機了。從我這邊看恰好，你二人連背影也相像得很。”那小寺人訕訕道：“璿女人，這是打甚麼啞謎？”

那小寺人方纔排闥而入，手裡托著個食盤，他是第一天當差，忘了通報，誰知就這麼巧，撞出禍事。嚇得一顫抖，食盤脫手而落。

厥後的正式會晤，是在幾個月後，暗夜殞寫道：“該死的。喂，小子，有種就出來給我見上一見”。這是他曾寫過最長的一句，玄霜自是喜不自勝，欣然赴約。兩人竟相見恨晚，稀有不完的話談。暗夜殞賞識玄霜是個可塑之材，隨便指導了幾招工夫。

她當初獵奇心重，曾在無人重視時溜去偷看，見他邊幅極其超脫，但是整小我卻像是一座萬年冰山，披收回拒人於千裡以外的寒氣。有次正盯著他看，暗夜殞俄然偏過視野，兩人甫一對視，程嘉璿便覺他眼中透出的儘是殺氣，如同萬把利劍刺入胸膛。

程嘉璿道：“哎呀，想也曉得，必然是你師父教的，那有甚麼了不起？”

那小寺人撲通跪倒在地，連連叩首，道：“主子該死，衝撞了貝勒爺，求貝勒爺開恩，貝勒爺恕罪！”玄霜道：“起來發言。你乾甚麼來啦？”那小寺人看了眼桌上食盤，道：“主子奉韻貴妃娘娘叮嚀，拿些點心來給貝勒爺。她說您讀書辛苦，如果餓了，便可取來充饑。”玄霜唔了一聲，見他春秋同本身相仿，個頭也差未幾，內心又轉起了動機，點了點頭道：“嗯，你轉過身來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