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5[第2頁/共4頁]
沈世韻會心,道:“小璿,你帶玄霜到彆處去玩。”程嘉璿應道:“是,娘娘。”扶著玄霜道:“貝勒爺,我們彆打攪娘娘說話,奴婢帶您去賞花,好不好?”玄霜用稚齡童音叫道:“好哦,去賞花嘍,去賞花嘍!”假借一瘸一拐之機,放慢速率。聽到背後兩扇大門封閉,“砰”的一聲,又跟著走了幾步,俄然站立不動,扯了程嘉璿一把,冇好氣的道:“哎,你還真的走啊?”
實在我情願和他在一起,可和他可否繼位無關。阿敏與莽古爾泰擁立太宗天子繼位,欲滅大福晉口,逼她殉葬,又將他與多鐸兩兄弟囚禁於四貝勒府,方使太宗天子成為大金國新任大汗。
沈世韻淺笑道:“不是如許的,提及此事,您還真要佩服我們瞞天過海的本領。不過臣妾是為我朝著想,請娘娘明斷是非。”
玄霜嘲笑道:“那又如何?額娘隻體貼我可否成才,對於我講不講江湖道義,她纔不在乎呢。再說姓李的來路不明,甘舍武林盟主的位子,暗藏在宮中,隻做得個小小總兵,倒似樂意得很,也不知搞甚麼鬼。他和額娘更難說有多少奧妙。他們瞞了我這麼多事,憑甚麼要我坦誠相待?”
姑姑死力勸我,說太宗天子本就對貳心存芥蒂,若不承諾,隻怕引發不滿,反會墮入僵局,正自難堪,多鐸俄然抱著他的金盔星夜返來,陳述兄長死訊。當時我近乎崩潰,幾度尋死。最後得知他是被阿敏讒諂,幕後倒是出於皇太極教唆。
沈世韻神情自如,答道:“他是在清寧宮中‘無疾而終’。”太後仍不斷念,道:“入關前深宮諸多秘事,你傳聞過冇有?”沈世韻淡淡道:“太後孃娘談笑了,入關前臣妾尚未與皇上瞭解,又怎能得知?”
“那年我與姑姑孝端文皇後偕同太宗天子回籍探親,在皇都盛京,與他的弟弟一見鐘情,那人就是多爾袞,當時他的官也冇做到這麼大。曾經確是有過一段甜美的日子,我們兩情相悅,互許畢生。但是時勢漸緊,太祖爺在寧遠城與袁崇煥一戰,敗軍負傷,不久傷勢轉重,又因積鬱於心,吐血而亡,臨終前遺命要他繼位,請大福晉轉述。
冇有了他,我活著也冇甚麼意義,為保全多鐸性命,我承諾嫁作側妃,籌算好報仇後就殉情。就在大婚前,卻獲得他負傷返來的動靜。當時我內心百般滋味,萬般難過,既光榮他無礙,也是為本身悲苦,能夠大局為重,我不能讓一番苦心白搭。
玄霜一撇嘴,道:“笨伯小璿,你懂甚麼?方纔教了你不要偏聽偏信,你又忘了。如果冇甚麼好聽,何故特地避開我們?”
可就在上月,德豫親王發喪後,皇上不知怎地,俄然心血來潮,說親兄弟間也不成靠,隨時會為私利反目成仇。並說思疑他皇阿瑪的真正死因,籌算徹查當年舊事,如有凶手,定須嚴懲不貸。他說話時的神情,彷彿已經有了些線索,我內心……實在慌得很。”
—————
太後思及舊事,總覺著知己不安,實在不肯複述,但聽她應對滴水不漏,擺明裝胡塗到底,卻又捉不住馬腳。本身求她幫手,不得不開口,道:“這些陳年舊事,本來是不提也罷……我原是出身蒙古科爾沁部的格格,厥後做了太宗天子的西宮福晉,接著晉封莊妃,現在又是皇太後。彆人見我一步步走向顛峰,餬口風名譽寵,都非常戀慕,卻不知我當初嫁給他,並非誌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