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7[第1頁/共4頁]

玄霜稍一閃身，就勢扣住他脈門，向旁一扭，另一手作掌刀劈出，削向那人喉嚨。那一擊在功力深厚者使出，原可立即將對方手腕折斷。但是玄霜修為尚淺，不過是擺個架式，稍許限定了些他的行動罷了。那人似也瞧出，脫手更是勁急，如雷霆萬鈞之勢。他曉得麵前再想取勝，唯有儘早將他打趴下，是以也是毫不包涵。

到了那人麵前，小二將兩盤粗淺菜色端上桌麵，道：“客長，您的豆腐。請慢用。”那民氣裡正自狂跳，頭也不抬，道：“你送錯了，拿走。”小二向玄霜一攤手，道：“是這位爺貢獻您的。”那人還是埋頭海吃，兩腮邊都沾滿了飯粒，含混道：“我不認得他。”

玄霜帶著那人回到街道上，將身後的喧鬨聲仍舊拋入酒樓。才走出不遠，那人丁雖不能言，四肢總還能自在活動，奮力一甩手，將他推開，冇命的跑了出去。玄霜歎道：“明知終究是個死，卻還要先同運氣抗爭一番。這儘力多麼藐小，有如飛蛾撲火！”

玄霜趕到近前，從懷中取出秘笈，隨便翻開一頁。見此中繪得是一套拳法，竄改極是繁複，能力也必驚人。但玄霜此時講究速成，疇前幾式隨便選了些淺近易懂的，將行動大抵記在內心。隨後走到那人身邊蹲下，等著他奮力將雜物扒開，暴露個腦袋來，便衝著他笑了笑，道：“喂，現在我給你一次機遇。跟我比武，假定你贏了，那我就放你走。輸了則須任我措置。你看如何啊？”

那人雙拳收緊，低聲恐嚇道：“你也彆歡暢得太早！剛纔我進酒樓時，早將你的奧妙公諸於眾。你……你逃不掉的！”

玄霜歎道：“誰說不是呢？”內心卻正悄悄發笑：“有奶便是娘，我還冇說甚麼，你倒先替我在雞蛋裡挑骨頭。”隨之又加一劑猛藥：“我這位大哥啊，常日裡看來挺普通，但是一旦建議病來，那才叫做可駭。前次在村裡，就給他咬傷了好幾個，這會兒還躺在床上直哼哼呢。”聽得那掌櫃的直顫抖抖，道：“那可奉求這位爺台，千萬要儘快將他弄走。本店是小本謀生，可半點虧不起。”

天不眷顧那捕快。拐過一個轉角，冇奔幾步，麵前就呈現了一個死衚衕。邊角積放著一堆渣滓，已然累得極高。那人不加細想，隻憑著一股求生本能保持，蹬著雜物，籌算翻牆逃脫。玄霜緊跟著追了過來，遠遠的撿起一塊磚頭，對準他腳腕狠狠砸出。或是因他本身腳腕曾斷過數月，出於負氣普通心機，對於旁人，也總念念不忘。

那人隻感唇舌間有個極其滾燙的東西，翻來覆去，吞不下吐不出，嘴裡難受的將近冒出煙來。而舌頭上托著此物，牙齒幾次翻轉，還是燙得張不開嘴，半個字都說不出來，冇一會兒舌尖就垂垂髮麻。

玄霜怕他說很多了，再要暴露馬腳，忙賠笑道：“你瞧，大哥準是又犯病了。這裡就交給我來摒擋，您彆操心啦，先去忙吧。”道彆時又塞了一塊銀子給他。有道是拿錢好辦事，那小二捧著銀子，樂得愛不釋手，拜彆時嘴裡還嘀咕著：“真是個可悲的瘋子！難為了阿誰小孩。”

玄霜拍掌道：“啊喲，真歡暢啊！本來我名聲這麼清脆，隨便一個捕快也傳聞過。哈哈，幸運啊幸運。”

磚頭本就極其沉重，再加上擲出時一股衝勁，更是能力不輕。那人“唔”的一聲痛呼，腳腕立斷，死力下蹬的腳頓時冇了助力，生硬的懸在半空。可他已攀得極高，雙臂一伸，還是伏上了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