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14[第1頁/共3頁]

玄霜道：“我是為了你好！你還敢倒打一耙，說我脆弱？真叫做恩將仇報！”看看四周無人偷聽，才道：“如果我冇猜錯，現在你寄父福親王已經思疑到你了，那幾個侍衛就是他的人。寸步不離的跟著你，一來是為防你有所動亂，二來，也是趁便找些於你倒黴的證據。不然我說麼，我不過是宮中一個不值錢的阿哥，這些侍衛用得著花那麼大心機來庇護我？本來是為整你，這也就能說得通了。”

玄霜腳上受傷一事，順治雖嚴令保密，但宮中隻須眼線漫衍得廣，就冇有查不出的事。如此一傳十，十傳百，連守門的官兵都能說得個大抵。那侍衛不覺得奇，趁機規勸道：“是啊，以是貝勒爺就更不該深夜在外遊走，還是快回宮去吧。明兒一早，再出來玩不遲。”

人在盛喜當中，覺不得時候飛渡。上官耀華先復甦過來。道：“對了，玄霜，現在是甚麼時候了？”玄霜道：“咦，我也不知啊？”探頭向窗外一望，半空中已是月明星稀。心中苦笑，道：“隻怕已過了子時。”

玄霜冷哼道：“上一趟福親王壽筵，光天化日，朗朗乾坤，他還是敢大模大樣的闖宮行凶，管他甚麼白日早晨？如許一來，豈不是一日不將他處決，我就很多一天禁足？悶也要悶死了，不如我跟你換一件衣服，他既自恃身份，總冇那麼好的興趣，要殺一個小小侍衛吧？”

玄霜心下有了幾分猜疑，腦筋一轉，摸索道：“可貴小王爺到宮中做客，假定我實不肯睡，偏想在宮裡逛逛呢？”那侍衛道：“那就讓卑職伴隨二位，遠遠跟從，毫不打攪。如果您再出事，大師的腦袋就都保不住了，請貝勒爺不要難堪卑職。”

上官耀華默想好久，隻得承認。又道：“人莫不為財死，剛纔那人如是成心表示，給他幾兩銀子，他也該專揀功德稟報，為何又要禁止我？”

玄霜歎道：“我纔剛覺你好了些，怎地又舊病複發啦？我可不去啊，既是你答允下來的費事事，要去，你就本身去。”上官耀華道：“我若獨行，比如垂釣時無餌之杆，縱有大魚，又怎能引它中計？”玄霜道：“這叫薑太公垂釣，願者中計。我感覺啊，你的才氣不亞於薑太公，必然也像他一樣的聰明，做的不會是吃力不奉迎之事。”

上官耀華一頭霧水，還冇理順，就被他拉了便走。背後傳來眾侍衛齊聲頌道：“恭送小王爺、淩貝勒。”語氣中大有鬆了一口氣之感。

上官耀華低咒一聲，道：“一時言談投機，過於忘我，竟幾乎耽擱大事。我們該去赴約了。”玄霜歎口氣伸個懶腰，道：“彆去啦，我們現在待在房間裡，多麼舒暢，何必到林子裡吹冷風，喂蚊子？差未幾也該睡了。你又不是不知，彆人還一定，那李亦傑和陸黔最愛一驚一乍，理睬他們乾麼？”上官耀華道：“隱患如若不除，怎能睡得安穩覺？”

這一聊便有相見恨晚之感，驚見各種觀點竟是神似於此，遠比先前更多一層瞭然。從上午直談到傍晚，又從傍晚談到深夜，樂而忘憂，對下人拍門送來的飯菜也隻隨便扒過幾口。

那侍衛道：“貝勒爺談笑了，卑職幾個是儘戍守之職。特彆是比來，極不平安，那七煞魔頭……”

玄霜雙手抱肩，道：“冇有效的。他們都是福親王暗裡養的死士，除了王爺的號令，一概不為所動。你這銀子一旦遞出去，更是他們上稟的最好諜報。到時冇事也成了有事，你就算渾身高低都長滿了嘴，也是說不清的。喂，我救了你一命，記得欠我一小我情，今後是要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