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4[第2頁/共4頁]
稍後茵茵來到吟雪宮,向守門侍衛簡樸說了來意,一人入內通稟,茵茵端著湯碗,被不竭顛簸的藥水攪得頭暈,視野怯怯的盯著鞋麵。等得越久,發急便多了一分,真想立即逃脫,雙腳卻似有千斤重,總也抬不起來。兩方決計都是難下非常,既盼那侍衛快些出來,又盼他再多耽些時候。
茵茵想儘藉口推委,道:“藥物種類繁多,隻怕不是一天能抓齊的……”貞瑩道:“那現在就去啊!莫非藥會直接堆到你麵前?”茵茵無法,低頭沮喪的分開。
茵茵內心一百個不甘心,又不敢違背,隻好服從去了。這一去就拖了好幾個時候,返回時手裡握了張紙,道:“奴婢怕記不清楚,特地列出票據,奴婢這就念給您聽……”貞瑩道:“不必了,遵循票據上的藥名,每種都去抓上幾大把,歸正皆是補藥,給撞見了也不會惹人思疑。本宮要熬一碗‘十全大補湯’,給韻妃娘娘嚐嚐鮮。”
洛瑾笑道:“您如果不要,不如給我拿去燒了。”沈世韻正冇好氣,順手將木片攏入衣袖,道:“不消。”冷冷的掃了她一眼,洛瑾內心有鬼,被她目光震得發毛,彆開首道:“娘娘,這碗湯如何辦?”
教主猜疑道:“一介女流之輩也有這般本事?你去替我把她抓來,本座倒要會會。”暗夜殞裝出膽怯狀,道:“這……部屬可冇那麼大膽量。”教主嘲笑道:“怕了?皇宮中的侍衛滿是一群草包,有哪一個是你的敵手?”
福臨固然服從了沈世韻發起,任由她將陳家滅門,但是每想起此事,內心總生出些慚愧不安,再聽聞百姓謾罵朝廷濫殺無辜,自發感同身受,彷彿都是衝著這樁冤案來的。推求禍端,儘是因錯捉了陳香香而起,當初既是貞瑩冒名領功,恰好轉接罪惡,因而命令,命貞妃待在寢宮中閉門思過,無事不得等閒外出,隻剩一個丫環茵茵留在身邊服侍起居,無形中也禁了足。
教主抬了抬眼皮,冷冷一笑,道:“殞兒啊,你是本座一手帶大的,那點謹慎思還想瞞得過我?你早對韻妃不滿,今便是要騙了本座開口,幸虧冽塵麵前替你做擋箭牌,是不是?”暗夜殞明白教主不愛聽拍馬阿諛,成心裝出拘束,道:“被您看出來了,但就教主千萬不要流露事情是我說的,不然部屬在少主麵前難以做人……”教主道:“本座天然稀有,你去吧。”暗夜殞應道:“是!”
沈世韻道:“十足不必,這是一場心機戰術,貞妃脾氣多疑,而她倘若以己度人,憑此激之,定能見效,你照本宮的話去做就是了。”洛瑾滿腹思疑,倒和茵茵的焦炙有幾分附近,比及申時依言前去,先說了些事前編好的場麵話,如“敝上喝了您送來的湯藥,連讚味道好,隨後立感耳聰目明,從內到外都舒暢了很多。因此感念恩德,另行熬了一碗補藥,供貞妃娘娘調度。”
翌日午後,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深棕色湯藥,憂心忡忡的道:“這……不會喝出性命來吧?”貞瑩嘲笑道:“嚴峻甚麼?本宮還就怕喝不出性命來。去!”茵茵眼眶頓時紅了,深埋著頭,一邊低聲抽泣,小步小步的向外挪著。貞瑩叫道:“返來!”茵茵還覺得她竄改了主張,立即迴轉過甚,如蒙大赦。貞瑩道:“把眼淚擦擦,哭哭啼啼的,你給誰哭喪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