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(2)[第2頁/共4頁]
陸黔猶自病篤掙紮,辯論道:“就算我師叔確是給人殺死,能打仗他的,又非唯鄙人一人,何故單來疑我?當初論劍林中早已潛入魔教妖人,或是他們下的毒手,也未可知!”梁越向一名崑崙弟子招了招手,攬住他肩,道:“何掌門過世之時,這小子是如何跟你們交代的?你當著大夥兒的麵說出來,不必驚駭。”
梁越嘲笑道:“陸掌門,擂台上你暗箭傷我,念及你我爭奪盟主之位,勢成對峙,情有可原,哪知卻連本身師長也毒手侵犯!樸重中出了你這等敗類,不失為一大熱誠!崑崙派的師兄弟,舉起你們手中的劍,誅此背叛,弘揚正氣!”
南宮雪一意保護孟安英,方欲喝罵,孟安英淺笑道:“雪兒,陸掌門命不悠長,他在最後時候歡樂說甚麼,隨他去說便是,為師也不會就少了幾塊肉。”
驚怔稍定,不得不依原打算行事,反手抓住弟子,怒道:“你從那裡弄的這倒黴棺材?”那弟子也嚇懵了,結結巴巴的道:“弟子……弟子都是依掌門的號令行事啊……”陸黔擰住他耳朵,道:“胡說八道!你哪隻耳朵聽到我的號令?”那弟子道:“弟子們遵循叮嚀……在棺材鋪中……正愁挑不到好貨,是掌門差人運來棺木……還帶了口信說,您有事給絆住了腳,讓我們先行回山……”
陸黔瞪了孟安英一眼,向弟子做個手勢,走避一旁,耳聽蓋沿滑開與棺緣摩擦,軋軋作響,此時真如臨刑前普通煎熬。好不輕易比及南宮雪一聲低呼,場中亦是噫歎連連,捏定時差,當即回身叱責弟子道:“你是如何搞的?啊?竟連師叔屍身也看丟了!說,該當何罪?”
孟安英卻全無以往針尖對麥芒的氣勢,麵上掛著笑,語氣也暖和得出奇:“陸掌門當然不想看到我,可孟某也不好丟下徒兒不睬,這纔不請自來,讓你絕望了。”
陸黔叫道:“你血口噴人!我冇害我師父!你哪隻眼睛見到是我策劃?”梁越道:“歸正冇有證人,你是當場獨一的活口,隨便如何胡編亂造都成。”陸黔心急如焚,忽地一瞥眼看到南宮雪,乍如黑暗中陡見光亮,倉猝上前道:“雪兒,你當時也在場的,你體味內幕,快幫我作個見證好麼?他們……這群人枉稱王謝樸重,怎可如此誣賴於我?”
南宮雪扁了扁嘴,嘲笑道:“你就盼著何掌門屍身不見,好教你逃脫罪惡,是不是?過來。”陸黔所立角度外向側轉,看不到棺內幕形,聽南宮雪主動喚他,不暇細想,當即快步上前,笑嘻嘻的聽候她叮嚀。
南宮雪冷冷的道:“讓何掌門抱屈莫白而長眠地下,那才叫做‘輕瀆’。眾位前輩,侄女先此發誓,那屍身如無非常,我甘心自刎以謝,這可夠了?開棺!”峨嵋派掌門猜疑道:“你前幾日所說死狀奇特的屍身,就是指何先生?”南宮雪道:“恰是!”
另一名崑崙弟子插話道:“不,一向以來,師尊們看好的都是譚師哥,他武功高強,為人刻薄,在我們麵前也從不擺師兄架子,有口皆碑,要不是英年早逝,定為本門掌教的不二繼者。”梁越道:“譚林譚師兄,為人光亮磊落,豪傑了得,鄙人也已敬慕已久,隻恨無緣交友,你們曉得他又是如何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