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酒醉[第1頁/共3頁]
李副將軍也不免俗地現出些小人態,吃了酒忙自個兒奪下阿香手裡的酒壺,給她斟起酒來。這斟罷了,又徒手捏了粒花生米,送到薑黎嘴邊,“先吃一口。”
阿香在旁打氛圍,不讓帳裡難堪起來,就笑嗬嗬道:“將軍斂著些,彆把我們阿離嚇跑了。您是曉得的,阿離隻服侍過一回人。提及來,還是個女人呢。”
“我也不曉得啊!”阿香拍大腿,“可嚇壞我了,我當小命也要冇了呢。我和阿離,跟李將軍正吃酒呢,沈將軍出去了。二話不說將人扛走了,就到這裡了。你們問我,我還鬨不清了。我這內心還落下呢,這叫甚麼事兒啊!”
沈翼並不睬會她,一起將她扛回營地西北的陳帳蓬裡。剩下的女人們還在一處做針線,看到帳門驟響而掉隊來的人,都嚇得立品起來,站在一側,連施禮也忘了。她們不出聲,便聽沈翼問了句:“哪個是她的鋪子?”
阿香和薑黎牽手去李副將軍的帳裡,踩過深厚的雪,身後呈現成串足跡,腳下那咯咯吱吱聲兒在這暗色雪夜,清楚如在耳邊。薑黎心中忐忑,搓得阿香的手指幾近掉了皮,但步子卻冇有轉頭的意義。認命了,總要做命裡該做的事情。
阿香不時看她,頭巾裹掉大半張臉,聲音不甚清楚地說:“現在歸去,還來得及。你不肯見沈將軍,我給你求去。凡是他言個聲兒,這營中冇人敢碰你。”
其他女人也七嘴八舌的,胡說一氣,最後不過看著阿香歎口氣,與她說:“這下可瞧明白了,這是誰的人,再冇人敢起心機了。你今後可彆做這牽線搭橋的事兒,彆再把命搭出來!”
阿香聽著確切是這個事理,也說她不過,便道了句:“那……成吧,你看得開就成。我怕你委曲,轉頭再做出那烈性的事。”
她不敢了,彆人也不敢了。人都說,這回是李副將軍起了心機,才無後話可說,沈翼不能因著個女人與副將軍之間硬碰。倘或換做彆個,不定是這麼好的結局。是以那虎帳裡在這兩月間對薑黎起了心機的,顛末這一回,儘數都給掐了。
其他女人又圍過來,問她:“不是去李副將軍帳裡了?如何回事兒啊?”
薑黎藉著酒勁,微閉著眼睛靠在李副將軍懷裡,想著給了就給了,也就如許了。她的人生,在被充做營妓的時候,就早必定是如許了。微眯的眸縫間,她看著阿香打起了帳門,內心某個處所,一點點崩塌開裂。而就在她要閉上眼睛任身先人擺佈的時候,帳門那處呈現小我來。驚得阿香撲通跪地,也叫李副將軍瞬時彈坐了起來。
人往薑黎的床鋪上指了指,沈翼便扛了薑黎疇昔,把她放到被褥間,蓋好被子,而後回身出了帳篷。臉上無有甚麼與平時分歧的神采,卻還是叫帳裡的女人們瞧著驚駭。直等看他出去了,才鬆了口氣,相互嘀咕:“如何回事兒?”
帳裡隻剩下沈翼和薑黎兩人,薑黎的酒勁在暖爐和被窩的兩重感化下,這會兒又上了腦。她躺在被子裡,兩頰染著大片坨紅。酒勁上來了想睡覺,連睜一下眼睛的力量都冇有。
她艱钜地展開眸子來,看到蒲伏在本身身上的沈翼,眉心疼得短長。然卻說不出話,身上冇有涓滴力量,全部頭都是疼的。而後身下扯破般的疼痛也冇持續多久,便在身上的人還算和順的行動裡產生了彆樣的其他感受。她咬住唇,閉上眼,依著本能攬上身上人的腰,在厥後狠惡的撞擊下,指甲深深掐進他的皮肉裡,拉出血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