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[第1頁/共3頁]
玉珠本來覺得已經適應了這位朱紫的直截了當,但是聽他如飲茶普通閒適地發起“宵度”一夜,還是驚得瞪大了眼睛。
所謂月下觀美人,此時月色恰好,才子微微帶濕的長髮垂在頰邊,在衣袖飄搖間猶帶著沐浴後說不出的花果香氣……
按著常例,太尉固然是扣問,到底不是要服從玉珠甚麼建議。那太尉的隨身侍女錦書一早便侯在了彆院,等候著玉珠女人的來訪。
玉珠聽了,全部身子都生硬起來,再顧不得太尉的輕浮之舉,隻伸手抓著太尉,急問道:“玨兒現在如何?”
因而便在錦書的奉侍下,脫了衣衫,再用輕紗圍身,入了熱氣環繞的玉池當中,這溫水裡早就泡了用紗布包裹的絲蘭花瓣和白蘇,池水裡披髮著白蘇葉子蒸騰出了的淡淡香氣,溫泡一會便感覺連日垂首勞作的脖頸都鬆乏了很多。
那邊堯太尉也沐浴結束,隻穿了一身的寬衫,腳踩著木屐,坐在天井的竹室裡等著玉珠過來一同用餐。
他本是倒了一杯清茶正一臉陰沉,如有所思地漸漸品琢,隻聽小徑傳來了木屐撞擊著石板的細碎聲音,在綠樹掩映花叢迷離中,藉著高掛的燈籠,才子已經翩但是至。
玉珠略有遲疑,怕這是太尉之計,恐怕是設想了本身入水才俄然突入。但是轉念一想,此時身邊並無旁人,就算太尉用強,本身也一時難以抵擋的,那太尉甚是自大,也不至於下賤至此,倒不如泰然處之,見招拆招。
太尉收回了心神,臉上不知為何有了幾分冷酷。隻伸手夾了幾筷子梅子釀山藥,獨自吃了起來。
隻是滿頭秀髮尚未乾透,便乾脆披在身後。
對於太尉重拾了西北鄉趣,錦書天然是不敢多言,臉上儘是得體的淺笑,隻對玉珠言道,已經引了溫泉水入玉池,請六蜜斯隨她移步換衣。
她先前的衣服,一早便被送洗了,便也隻能換上錦書替她備下的曳地月紅色長裙,此乃京中貴婦風行的奉侍,大袖翩翩,飾帶飄蕩拖地,甚是雅逸。玉珠有些穿不慣這等長裙,隻暗自光僥倖虧不是過分光鮮的色彩,不然真是難以上身。
玉珠微微歎了一口氣,想要說些甚麼,卻又欲言又止。太尉徑直將麵前的擺桌推到一旁,將跪坐在席上的玉珠拉到懷裡,擒著她的手腕,略顯陰沉地說道:“如何憑白歎起氣來,但是鄙人那裡接待得不周嗎?還是思慕著家中邀約之人,恐怕不能折返赴約?”
玉珠感覺太尉如果有閒情逸緻談一談情,總要比硬拉著本身直接宵度去來得好。倒是要不得要陪著他費些唇舌。但是這不太端得下檯麵的話,內裡尺寸一時又拿捏不好,最後悄悄地說了句:“太尉這是方纔舉鏟,還未曾用力……”
太尉聽了此言,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,漸漸說道:“方纔守在蜜斯巷口的侍衛返來向我稟報,說是你的大哥蕭山在入夜時單身一人到了你西院的牆外,支了梯子,翻身入了你的院子。未幾時,那院子裡便傳來女子低低的哭泣聲。我的侍衛聽著聲音不對,也翻身進了院內,將你脫了褲子的大哥正按到床榻上。而你的侍女玨兒,正衣衫不整地睡在你床上,上麵的衣衫都被扯開了……鄙人聽了侍衛的稟告,有些不解,還望蜜斯詳細地奉告,你的大哥究竟是沉淪你的丫環至深,乃至於如此地荒唐……還是他圖謀的另有其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