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節 談藝[第1頁/共2頁]
“那裡是不在我之下。”鐘繇歎了口氣道:“你當著老子的麵也要拍拍馬屁嗎?曹衝的在書法上的見地非我能比啊,真是忸捏,我那些平時悟到卻不曉得如何說出來的東西,在他那邊一說,的確是逼真之極,那神品、逸品之論,真是高論。”
賓主相對而笑。鐘繇笑著拉曹突退席,鐘繇坐了主位,上麵由張既等一幫屬臣相陪,曹衝坐了賓住,周不疑、夏侯稱坐鄙人麵,典滿許儀二人扶著刀站在曹衝前麵,叉手而立,那股威勢立時吸引了鐘繇的目光。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,指著他們二人說道:“這二位便是武衛校尉的公子和典校尉的公子?”
“諾!”鐘毓道:“曹衝固然聰明,但失於輕浮,禦下雖溫,卻失之於寬,阿誰周不疑跟客歲兒子看到他的模樣比,輕浮了很多,就是那許儀典滿,也是如此,上官於大庭廣眾之下先容部屬,似為不當。”
“諾。”鐘毓曉得父親如此慎重,必定有要緊的話要交代,趕緊在一旁坐好,雙手扶在膝蓋上,做出一副恭聽教誨的模樣。
鐘繇看著神態謹然的兒子,半天冇有說話,彷彿看得入了神似的。好久以後才輕聲問道:“你如何看曹衝?”
幸虧,這兩點貌似曹衝都很善長。
“我冇事。”鐘繇擺了擺手說道:“你坐,我跟你說說話。”
這拍馬屁的話都是開端提及來難,一旦開了口,前麵的就順順鐺鐺,越說越流利。曹衝現在就是這個模樣,他乃至都有些佩服本身了,這些話竟然也說得那麼的樸拙,那麼的發自肺腑。
當然了,讀書人也就少了,書法好的讀書人就更少了。本來以善書著名的張芝張伯英初平三年就死了,這些年連個談書論文的人都未幾見,可把鐘繇憋壞了,明天好輕易碰到能書善文,說話又靈巧的曹衝,鐘繇談興大發,妙語成珠,在席間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**。
鐘毓想了想說道:“曹衝資質聰慧,那些對書法的妙論發人沉思,發前人未見,他雖成心奉迎,實在以兒子看,他的書法不在您之下。”
“一代新人換舊人,這個曹公子很有曹公簡易之風,難怪曹公看中了他,可惜啊可惜。”鐘繇內心歎惋著,端起酒杯來翻開了酒菜的揭幕式。
“恰是。”曹衝站起家來,為他先容道:“這是許儀許正禮,這是典滿典子謙,現在是小子的侍衛長。”
千穿萬穿,馬屁不穿。鐘繇被曹衝一席話說得老懷大慰,他朗聲大笑道:“公子過獎了,曹公文武雙全,海內所知。令兄子桓也是少年才子,曹公帳下更多有陳琳陳孔璋如許的大手筆,至於公子,尊師蔡大師那也是女中英傑,就是公子本人,這首序文也是做得……嘖嘖,老朽真是不曉得如何說纔好,幸虧早生幾十年,如果與公子同時,哪有我鐘繇的機遇。哈哈哈……”
不但是鐘繇愣住了,統統的人都愣住了,許儀和典滿更是手足無措,麵紅耳赤。鐘繇冇想到堂堂的曹公子,騎都尉,使持節的天子使臣,竟然會站起家來向彆人慎重其事的先容本身的兩個侍衛長,即便他們都是出自名流以後。
趁著鐘繇歡笑的時候,曹衝推座而起,舉起酒杯向世人表示道:“書雖小道,亦可見民氣品德,楊子雲有雲,書心畫也,俗亦雲字如其人。鐘公書法妙絕古今,巧趣邃密,殆同機神,小子心向住之,心慕手追而不能得其一,非勤奮不至,乃資質所缺,學養不敷。小子當以此酒,為鐘公壽。更但願諸位多多勸飲,以冀鐘公微醺之時,偶露秘密,以使我等有雲開日現之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