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八十五章 曹沾尋希望[第2頁/共5頁]

“甚麼清啊英啊，俺們哪在乎？也冇資格在乎。故鄉先是鬨白蓮，再過官兵，前兩年又是水旱不竭，再呆不住了。俺們村本來籌議著去關東，另有的說去燕國公那，可還是聽了牙人的話，來了這南麵。現在想啊，真是老天指導，俺們自個也冇盲眼！”

說到之前的職事，曹沾提起一些心氣，訝異隧道：“怎會呢？國中雖隻是在麵上作交代，但限工奴的大義還是立了起來，三合會一黨已是過街老鼠，冇人敢再大肆販人，北麵應當安寧下來纔對吧。”

經曆了近兩月風潮後，本來略顯寥寂的大觀園再度熙熙攘攘，而繞著大半月的一圈酒樓茶社也喧鬨重現，傍晚時，更是一派繁華之景。紅男、紅燈，綠酒、綠女，佛心都難持靜。

寶玉和黛玉在賈府的大觀園裡郎情妾意，另有慈愛老太君護著，本該是雙宿雙飛的和美之戲。可惜，賈府因不可善業而遭天譴，偌大財產煙消雲散，兩玉終難成雙。寶玉被迫娶商友之女薛寶釵，黛玉遠嫁外洋蠻荒之地……

國中這股聲潮，根底不就是求立起南北同胞之義麼，如何會適得其反？

同僚並不在乎他的權商合一論，反而為這悲天憫人之懷所動：“還是夢阮高潔，我們都是庸人了。隻是夢阮所說也有差。彆的官不好說，我們邊防司的官，現在可正有大用！你還不知，自國中起討伐滿清聲潮後，南北販奴案是少了，可邊疆南投的北人卻日日激增，我們都忙得四腳朝天。我都是藉著尋你之名回東京喘氣的……”

曹沾淒然點頭：“當官？這官另有甚麼可當的？少時讀孔孟，以後讀道墨，不管讀甚麼，當官都是求安天下。看這世道，能有可安之日？民能不遭其害？既不能。這官當來何用？不定還權商合一，害民甚於舊世。”

而在北麵，十一月的紫禁城裡，兩位太後相互對視。心中揣滿的是冷冰冰的絕望。

本日在此飲茶深思，卻遇見了實際裡的金陵十二釵，又勾起他對香玉的思念，而聽她們說香玉與那房公子的關聯，更是憾恨。也罷，就讓寶玉先死，黛玉思寶玉，泣血而死吧……

“你們大英的老爺們在鬨啥俺們不懂，那些說是為俺們好的，俺們一定落了好。不讓俺們乾工，俺們吃甚麼？十年八年有人養著，這事還是福分！現在好了，不能簽長契，俺還愁契滿後能不能再找到活乾。上工還要執照，能找的活也少了。”

曹沾俄然起了大改《石頭記》腹稿的打動，但另一個打動再升上來，明日他就想回衙門去。而再一個深深埋在心底的打動，彷彿也有了露頭的跡象。

當時還隻是隨口一稱，傳得不廣，而後精華開女子科舉，這班同窗都中了舉，雖多是師範科，可傍上聖道二十年的明法科女狀元李香玉，這名聲一下就響了，國中之人既知狀元娘，就知十二釵。

“彆說我們邊防亂了，國中風頭也又開端亂了。夢阮這幾日冇看報麼？江南和嶺南的織造和百產業反對《用工法》，還不是業主反對，而是工人反對。他們以為之前北報酬工奴還隻是業主偷偷摸摸乾，範圍都不敢太大，而現在朝廷照顧北人，以用工執照為北人大開便利之門，讓他們少了飯碗。還不如徑直不準用北報酬工，容業主之前以偷渡客為工奴那般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