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一十章 東洲記:內憂還是外患[第1頁/共4頁]
西麵是廣漠無垠的大海,東麵是安好的海灣,北麵群山連綴,南麵,也就是他們這座哨樓所立之處,遠處是平坦廣寬的田野,近處則是一座大寨子。木柵欄和壕溝環抱著一片夯土屋舍,固然粗陋,卻漫衍嚴整,有如虎帳。
範四海卻支吾起來,說冇甚麼大不了,蠻人並冇有威脅浦州存亡的力量,不值得羅五桂體貼。
“敲鐘,重視動手,彆急了敲成警鐘!”
總結下來,浦州墾殖遠景甚好,羅五桂由衷地讚歎道:“陛下公然得靠龍頭,才氣在東洲站穩腳根。”
身邊已換上精華藍衣水兵禮服的白令一顆心墜入深淵,韃靼……不,賽裡斯人,竟然真的已經跑到北美開荒了?俄羅斯在東方的前路就此阻絕。
“老爺子說了,這是怕我們就圍著炭火不打望,歸正就兩個時候,提起精力來。”
聽著範四海的內心話,羅五桂心中泛動,從速道:“六十算甚麼?對龍頭你來講,八十也隻是丁壯罷了,這浦州,二十年以後,定當賽過扶南!”
“大洋公司的船十月已經來過了,這時候還能有甚麼船?老爺子非要我們不時打望,也太謹慎了吧,莫非蠻人還能從海上來?”
範四海感喟:“那小子,老是鬧彆扭,先不談他。”
而將此地列為罪囚流遣地,更讓天子花了很多唇舌工夫,讓法院和律部在國法上作了很多細節事情。增加判刑買賣選項,仿效當年旗人和綠營戰俘例,讓罪囚在浦州勞作數年,然後獲得自在身和呼應地盤,這可不止是一紙詔令的事。就看天子果斷不允殺人、刁悍、劫奪等暴行罪犯也享有此利,就曉得天子對東洲懷著很大的希冀。
羅五桂還想照章辦事,可畢竟抵不住真情,衝上前一把抱住了範四海。
光靠他一人的心誌也成不了事,天子一向在背後大力支撐。不但讓處置大帆船貿易的大洋公司年年補給,還將此地列為水兵大洋艦隊的補給地。至於鞭策朝廷和學院以浦州為據點展開活動,那就更是耗操心力去壓服,破鈔銀錢來支撐的事。
“我這哪是牢騷,我這是……咦?有船!”
浦州還是有內憂內亂,內憂隻能靠範四海等人處理,而說到內亂,羅五桂此來就是存著替東洲處理內亂的情意,因而催促範四海道清局勢。
羅五桂不屑隧道:“大不了再打一場,如果西班牙人不怕再嚐嚐當年英烈灣的滋味,就直接開著大艦隊過來。”
範四海點頭:“能不打是最好的,這裡畢竟離本土太遠啊,西班牙人卻近在天涯……”
兄弟多年,羅五桂怎會聽不出蹊蹺,詰問之下,範四海歎道:“我知五桂你情意,但此事,我真不肯你脫手。”
“範總督那裡話,該謝的是皇上和朝廷,皇恩浩大,朝廷也冇健忘浦州子民……啊,真是受不了,龍頭啊,五桂真是想苦了龍頭!”
海灣和大海之間就一條寬僅兩裡出頭的狹小海道,由此分開南北,寨子就在海峽南麵頂端,有如一道海門,“天門”的名字就由此而來。
白令的痛苦就是羅五桂的歡愉,戰艦靠港,大群人擁到船埠驅逐,領頭一人鬢髮已白,恰是範四海,羅五桂心頭盪漾,再不去理睬那白令。
羅五桂在羅白海峽東端陸地,上東洲的西北角安設了界碑,宣稱此地為精華髮明、具有和管治,白令隻能作為旁觀者,肝腸寸斷地看著本該屬於他的光榮,屬於俄羅斯的好處被賽裡斯人奪走。